個人成長

今年跌至 86 ——國際談幸福

三月二十日,《世界幸福報告》發表,排列全球 143 個國家及地區二零二一至二三年的幸福指數。除了大眾最易關心的排名外,報告還臚列統計數據和分析,供人思量甚麼因素令人感幸福或不幸。藉此機會,我們反省幸福為何物,本文從「幸福與幸福感」、「個人與社會」、幸福感與滿足感」三方面,談論這話題。

 

報告在引言申明調查方法︰蓋洛普(Gallup)調查公司以沿用它慣用的「簡特利指標」(Cantril Scale),請受訪者回答問題,回應他們對所在地六大因素的看法,包括人均國家生產總值(GDP per capita)、社會支持、健康預期壽命、自由、慷慨,以及社會廉潔。報告強調調查所得分數是依據受訪者評估個人的生活狀況,而不一定是事實的全貌,這正正說明「幸福」與「幸福感」是兩回事。

 

可能你未如自己想像般樂觀 -「自尋煩惱」不一定是壞事

可能你未如自己想像般樂觀 -「自尋煩惱」不一定是壞事

你真的樂觀到不受煩惱影響嗎?

有一天下班後跟友人們相聚,大家紛紛更新自己的狀態,既談工作,亦討論感情家庭生活等等:有的為自己在職場上挑戰跨國崗位而緊張;有的為公司擴展但不肯投放人力資源請長工苦惱;有的為準備進修學位感到少許壓力;有的為踏入人生另一階段而焦慮⋯⋯

當然除了一系列較為正經的話題,還聊到大家的人生觀、最近的新興趣、同居生活等等較為輕鬆的事。每每其中一些朋友拋出問題,大家都在積極地獻計,聊着聊着⋯突然一位朋友感慨,感到大家都在自尋煩惱,感到所有問題都是在自我糾結。

突然拋出一句「其實人生這麼煩,為什麼每天還要這麼積極去解決問題,安安靜靜去享樂享受人生不是更好嗎?每天去解決自己難以拆解的事情,簡直在增添煩惱。可能十多年後你會覺得自己今天所解決的煩惱,根本毫無價值。」這句聽起來顯得現場的朋友們似乎都是一堆自我糾結的人。

可能大家會認為有這句慨嘆的朋友自身能力不好,所以對於解決問題感到吃力。事實是,完全相反。這位朋友昔日是優才生,特別在理科,當年公開試輕輕鬆鬆已經穩袋幾個「甲等級」,解難能力可以說是他的強項。

獲得理想親密關係 - 先放下完美身份的執著

最近筆者收到讀者私訊一個看似親密關係,實為理想人生的問題。經交談所得,讀者是一位對自己有要求的人,然後一直在親密關係中為完美身份負責,反而跟真正想過的生活愈走愈遠。

在愛情中願意負責任是維繫良好關係的基石,不過前提是對方要懂得珍惜這份責任感。這個讀者在家庭中一直盡心盡力,緊張小朋友的學業,放假都圍著一家大小安排家庭活動,活動中更可能要應對男家的家人,負責處理補習老師和學校的事,每天指引著傭人的家務安排,飲食要確保家人均衡健康,而且還是一名全職女性工作者⋯可以説⋯忙得不可開交。

假日不是在清除平日下班沒時間處理的複雜家庭事務,就是在昏睡,這種「休息」實質為體力精神透支的表現,亦可以説是短暫脱離現實的負擔。

對的。長年壓抑自己需求去扮演各個完美的身份,小朋友、工作、家庭都變成了一個大重擔,光是處理這一大堆事務已經忘記了照顧自己。 即便愛情和家庭的出現而擁有了𣎴同身份,每一個身份都有相對應的責任,但最需要負責任的是自己的需求。

相信大家看到這裡都會奇怪,讀者的先生呢?為什麼不幫忙分擔重擔呢?只可以説付出不一定會受到珍惜,或者説,換位思考的技能並非人人都可以做到。而讀者又是一個對自己有要求和願意負責任的人,遇上不懂珍惜的另一伴,變相落入了「誰在乎就誰辛苦」的困獸鬥中。

這三個「讚賞」= 上司不看重你的能力

年尾年中都是很多公司做工作回顧的熱門時段,往往是很好的機會看出上司如何定義一個好員工以及評估當下的工作模式是否適合自己。

如果針對你的所有讚賞都是圍繞以下三方面,這些都不是正面的趨向,意味工作模式不變只會令職涯走下坡:

1. 做事不計較,願意理虧

這個「讚賞」其實需要一個員工長期自我犧牲才可以實現。一次半次的理虧不會構成性格上的評價,大家只會覺得是有共同利益多於本來熱心助人,變相要不斷地幫𣎴同同事才可以得出不計較的「好聲望」。然而,這種「不計較」傾向長遠是有害的:養成一上班就要理虧的模式,多了很多預期外的工作量,打亂自己生活節奏,影響身心。

再者,也會削弱了團隊成員和合作同事的獨立性,總是覺得還有你作為「最後防線」,更加惡性循環下去。每天把自己置於焦慮、緊張和累死的工作節奏,然後送你一句「謝謝你願意理虧」,值嗎?

2. 做事十分勤力

香港職場有句説話是這樣的:「如果要勤力,那新界的牛就是最勤力的呢!」。新界是香港較為偏離商業中心區的地區,也有些人會在那裡養些家禽家畜,所以暗示著需要「牛」的地方是在新界而不是市區,更不會是繁忙的商業世界。

「鯰魚效應」(Catfish Effect):激活組織生命力

在漁民的智慧中,有一種獨特的方法,能夠延長捕獲的沙丁魚的生命並提高其市值。這就是所謂的「鯰魚效應」(catfish effect)。當沙丁魚被放入運輸容器,容器中加入天敵鯰魚時,沙丁魚為了躲避天敵的威脅,自然而然地加速游動。這樣一來,沙丁魚在返回漁港的過程中,保持了強大的生命力,最終可以以更好的價格售出。這個智慧的概念也可以適用於組織管理中,特別是在提升組織活力和員工效能方面。

 

當一個組織的人員長期固定時,常常伴隨著一種隱藏的危機,即惰性的滋生。這種情況下,組織往往陷入一種穩定但卻僵化的狀態,失去了應有的生機和活力。長時間的相對穩定使得組織內形成了一套既定的文化和工作模式,員工可能因此陷入過度習慣性的工作範疇,這使得他們變得對新的挑戰和變革產生抵觸情緒,也可能讓組織失去應對變化的靈活性。這樣的固化狀態不僅對組織的創新能力構成威脅,同時也可能削弱員工的創造力、動力和主動性。在這樣的環境中,組織可能變得過於守舊,難以因應外在環境的變動,這樣的困境最終可能影響到組織的競爭力和可持續發展。

 

所謂成年的擔當

Charlotte 是一名中學教師,某日一名學生求助,沒說多少句就流下淚來。原來是感情加上家庭問題。

 

求助的學生是芷淇,中四女學生,Charlotte 並沒有任教她,只是擔任她的課外活動導師,兩三個星期在課外活動中會面一次。現在找到 Charlotte,一是芷淇沒有多少熟悉的女老師,二是這事困擾至極,Charlotte 竟是她最後的希望。

 

芷淇的苦事如下,她和同班同學俊昇在今個學年結識,兩人家庭背景相近,兩者的父親都有外遇,父母都沒有離婚,但不信任的氣氛瀰漫全家,兩名少年也自然難以感受愛和安全感。因此芷淇和俊昇格外投契,他們有難以與其他同學交流的遭遇,彷彿只有彼此才是知音。芷淇在讀書上尤其用功,甚至能帶動俊昇也勤奮起來。他們就讀的學校在週日開放,讓有意自修的學生在學校飯堂溫習。那飯堂位處有蓋操場,是一個半戶外的地方,在該處活動可謂有如公開。週日芷淇和俊昇就在飯堂溫習。此前俊昇還會害怕作文,導致欠交,自從與芷淇熟絡,已補交往昔欠下的功課,此後亦準時繳交作文。如果說他們有戀愛關係,又如果定言談戀愛會毀掉中學生學業,芷淇和俊昇可謂鮮明的反例。

 

喧囂之中有獨語,由法庭至內心

二月六日,法院審理示威者闖入立法會案,多人被控暴動,其中一名是香港大學學生會前會長孫曉嵐。孫曉嵐在庭上陳情,多次被李志豪法官打斷,指稱法庭並非政治表述平台。「自其異者視之,肝膽楚越也;自其同者視之,萬物皆一也。」要刻意排拒政治,抑或任何事都以政治套牢其中,本無意義,或許只是配合某人某時的論述需要。無論如何,本欄素來不談政治,從個人層面鑑賞孫曉嵐的陳詞,對於洪流中的點滴生命,仍有鼓舞作用。

 

七月一日原屬紀念香港的主權由英國轉交至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為特別行政區,該日亦列為法定公眾假期。可是二十多年來,香港人在此日舉辦遊行,表達公民訴求,「七一」於普羅市民心中,既是政權的紀念日,又是借放假的平台表達政見的日子。按李志豪的推論,「七月一日並非政治表述平台」,誠然現在遊行已不復見了。二零一九年七月一日,正值香港反送中修例公民抗爭高峰,平日保安森嚴的立法會中門大開,任由示威者進出,其後執法部門追究罪責,孫曉嵐被捕。她在陳詞中指出反送中議題的核心在於香港缺乏真正的雙普選(行政長官和立法會),立法機關無法制衡行政機關,致使行政長官的力量凌駕一切。她與其他抗爭者一樣,闖入立法會,就是指向問題的癥結。

 

山上青春期

謙信、謙義是兩兄弟,父母在八十年代從中國大陸申請到香港。某日母親興高采烈地告知兩兄弟夫婦二人返家鄉的消息。原來是為了一場名為「慶祝」的活動,弄得兩兄弟一個搖頭,一個嘆息。

 

父母生於上世紀五十年代,最高學歷分別是中三和中五,曾經歷上山下鄉和文化大革命。今趟回鄉,源於當時一同上山下鄉的友伴發起,母親跟兩兄弟說︰「我們『知青』慶祝五十週年,下個月我和爸爸返鄉下。」謙義覺得老媽的語句殘缺不整,皺著眉問︰「慶祝甚麼?」母親答︰「我們五十年前上山……知青啊……現在五十年,返鄉下和其他知青慶祝。」哥哥謙信幫忙回答︰「爸媽以前被政府稱為『知識青年』,原來與以前一起上山下鄉的朋友仍有聯絡,現在回去……重聚一下吧?」母親點頭稱是。謙義也懂一些歷史,眉頭皺得更緊說︰「講甚麼『知青』?政府分明不讓你們讀書,還叫知青?」謙信笑一下,不慍不火地說︰「當時大部分人未曾讀書,小學程度也可以做領導,讀到中學也勉強叫有知識了,而且龍門任搬是甚麼特色,你懂的。」

 

如何成功轉行?擁抱你的過去


在新聞與傳播學院畢業後,我自然而然地開始了我的職業生涯,成為一名公關,即協助企業透過新聞稿和不同渠道傳遞重要信息。轉行的想法似乎很遙不可及,因為我相信在單一領域內攀登事業階梯的傳統理念。然而,今年,我的想法變化了,我開始深入研究UX/UI設計和數碼營銷,讓我進入一個新領域。我曾經對別人說,自己正在轉行,但我慢慢地改變這種想法。我開始不對別人說我在轉行,而是提升我的技能,再把新舊技能和經歷融合。

「轉行」這想法如何讓我低估自己 

當我分享我轉行成為UX和網頁設計師的決定時,我會覺得自己好像要從零開始,這給人或我自己一種我一無所知的感覺。但事實上,情況並非如此。我發現以往公關的背景和技能竟然成為了一種隱藏的超能力,甚至成為一些小企業決定與我合作的原因。

因此,我開始審視自己的過去如何幫助我在新行業的發展,以下這三點是我在審視過程中發現的:

師友計劃,理想笑話

早前我寫過一篇文章,名為《談「論理想」》,述說與他人論自己理想之難。不料踐踏理想這回事,俯拾皆是,直是逼人的地步,現在又談相類話題。香港獨立媒體上週末訪問一名「共創明 Teen」計劃的友師,該名友師反映計劃安排失當,徒具形式,他本欲幫助貧苦少年,計劃卻令他大失所望。(獨媒報道︰https://t.ly/mgDFE

 

去年行政長官李家超在施政報告提出「共創明 Teen」計劃(下稱「共計劃」),旨在扶助弱勢的中一至四學生,擺脫跨代貧窮,宣稱尤以劏房戶為服務對象。扶助的手法是每名參加學員獲配對一名成年義務友師,以拓闊學員視野,建立「正向人生觀」,訂立人生目標,力爭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