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

水霧之後 |「社會教會我們的愛與關懷,終究囚禁我們於極重的無力感中,如履薄冰」

我的房間與沖涼間只有一牆之隔,那潮濕像沼氣的水霧無處可逃,只得被湧進的冷空氣碾壓在光瓷磚上,鑽進老化而來的小孔洞,依附在我的房間的牆上,牆漆後起了點點水泡。之所謂說像沼氣,那是因為大家總愛在無人的空間裡往虛空裡吐苦水,那些生活的苦痛哀戚,都在洗澡時在熱水的沖洗下蒸發成煙,幻化成微黑的霧,暗淡了浴室。因此我家的浴室總是不光亮的。


支離破碎的水聲流淌不絕於耳,我像是一隻隨時保持高度防禦的河豚,坐在床上如坐針氈,隱約探測到似遠似近的危機,將隨著那嘩啦嘩啦的流水沖刷我的靈魂,例行公事般淹沒整副身體,隔絕世間的一切寧靜與紛擾,只讓我沉溺在他人的絮語中無處可躲。

有時候就是這樣子,你越想要逃避某件事物,他勢必如鬼魅般如影隨形,我的身軀就是一個可恥的叛徒,感官合時放大,斷了我最後一絲念想,捏著鼻子沉到那深不見底的罪惡去。旋渦裡是碰碎徹底的隻言片語,極靜之中只有它們在水泡裡擲地有聲,我哭鬧著,只有心底哭鬧著,身體依舊是缺氧的屍體般平靜而白皙。幾經歷練,皮膚早被海水沉泡成鹽醃的海的祭品,只有那顆心臟還如同強弩之末的魚兒的心臟般,煞有介事地隨性顫動。

那些隔離的日子

七月中飛抵香港,昔日聞名於世的國際機場早淪落為一巨型檢測站,作為一位抵港「旅客」在迷宮似的紅色帶子間左穿右插,明明終點就在眼前卻要跟隨程序與秩序多繞幾圈,甚至連洗手間也只有特定地方的特定一所公開,實在不敢相信自己又回到了六個月前的家。我著實沒甚麼身為永久性居民的實感,除了可以行經E道外,其餘路上身邊都是一些來港考察工作的大陸人。

從維也納出發到杜拜轉機回港,被要求出示所需文件兩次、填寫了一份入境申報表之類的表格,到港後還要再出示一次那堆文件,看那位收錢做嘢的工作人員嚴肅地比對資料,彷彿我是個非法入境者或有前科的案底人士,自然很難有回家的感覺。在維也納機場排隊check-in時,職員一聽見我們出發前往香港,紛紛起了反應,窸窸窣窣講著聽不懂的德文,無非是「去香港真麻煩,要準備一大堆文件」。站在前台,還是有點羞愧。偏偏香港人奴性最重,戴上工作人員証便全心投入工作,搭了十幾小時飛機都不敢脫下口罩半秒,甚至坐車時連扶手都不敢握,不禁想,如果我突然大聲地說出我早就中了武肺,將會收獲到多少詫異或厭棄的眼神,或是直接遭退避三舍。

「唯有我駐足不前,看它們絢爛得幾近自我毁滅的燃燒,卻再也不懂活著的方式」

我總是覺得自己的內心想法不明晰,而到處尋找他人為我做決定或給出大方向。甘願將自己的人生拱手相讓,只為犯錯後有藉口安慰自己,是這樣一個對自己要求過高而放棄一切主導權的人。

這套人生觀貫穿了十八歲後的生活,如今回想起過往那段歲月,像是長成成年人後起了一種莫名的使命感,勢必要肩負生命中各種平實但缺乏生命力的任務,行程密集的上學也是,淪為低級勞工的工作也是,每天跳上同樣巴士往返的通勤也是。

於是活得如一朵忽然被拔根而枯萎的花,每天張著鮮艷的花瓣擱在泥土上,陽光明麗如每個午後,泥土濕潤如每個朝暮,卻失去了追尋所愛的能力。生命於是戛止在那個溫暖午後,從那之後依然真切感受到時間的流淌,日升月降、花開葉落,這些量化的事物從未停止變化,唯有我駐足不前,看它們絢爛得幾近自我毁滅的燃燒,卻再也不懂活著的方式。

我是如此愛使用各種比喻來述說感受,彷彿肉身的感知都不是真實的,只能透過觀察人事物來投放情感。抑或是,我漸漸不再誠實地面對自己的想法,而喜歡採用第三身角度去觀測自己。留有適當空間和距離,比較不容易受傷。

看海 | 「心事未了,就由它沈入海底封存,長苔腐蝕」

香港的夏天炎熱潮濕,任何時候迎面吹來的風都夾雜了濕氣,像是要把人們的鼻孔都堵塞上,讓你無法呼吸而只得屏息緩緩至死的水氣,其中叫香港日夜保持潮濕的必是延綿無盡地下的雨水。上兩星期都一直在下雨,從睜眼至再入睡之間的任何時刻,都在下霹靂啪嗒的雨。每逢下雨,濕氣便能通過我遲鈍而自然舒張的毛孔侵入體內,濕氣重,自然懶惰不想活動。或許我該更坦白,下雨天天色昏暗,我就是太擅長觀言察色而心情不好罷了。

每天無間斷地下雨,我無法忍耐,開始嚷著要等天氣晴朗去看海。有些人也說他們有興趣去看,令我深思大海為何能給予人一種溫柔的安撫作用。那片深沈的海一直存在,等待著那些個像我一般情緒不穩的人前去探望,抱膝坐在它面前,聽海風吹沙,聽海浪拍打,明明也是水、也有濕氣,但總能卷走體內那些多餘無用的執念,總是奏效。

上一次是在克羅地亞的海邊城市看海,我們坐在海風琴上直到天色完全入黑,見證那些船舶順著水流駛往遠方便不再歸來,如果坐在角落眺望整片景色的話,感覺像走到世界盡頭要被迫逼的宇宙完整吞嚥,的一種恐懼而平靜。廣袤至極,我記得海風拂過手臂時留下一層雞皮疙瘩,無以名狀的畏懼。我們甚至坐上了渡輪,甚至踩在它之上,卻僅止於表層的興奮。

關於大眾運輸的趣事

從小學一年級起,因為父母的工作繁忙,我總是搭乘大眾運輸上下學,在這漫長的12年當中,總會遇見一些很有趣的事情,因此想來和大家分享一下 
小學三年級的某一個週五的中午,期待著假日與沉浸於放學的我照常來到了熟悉的捷運站 
就在我過了閘門準備下去月台時,我就聽見了列車準備進站的音樂 
因為我不趕時間,想說等下一班也無妨,所以就慢悠悠的走下樓梯,慢吞吞的走向月台 
然後過了三秒,我的心裡冒出了一個疑惑: 
明明關門的警示燈都亮了起來,阿為什麼車門還沒關? 
我就站在月台,看著大門開開的車廂,一臉不解 
又過了三秒鐘,車廂裡的一名乘客對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進去 
然後我就踏進車廂裡,下一秒車門立刻關閉 
...原來剛剛是在等我上車嗎?那我還拖了這麼久。 
這樣一想還覺得很抱歉。 
我向那名乘客點了點頭表示謝意,然後就找到位置坐下來休息。 
事到如今,我早就忘記那名乘客的模樣,甚至性別也忘記了,但我始終記得他朝我招手讓我進去的樣子,那真是一個對於我來說很特別的記憶 
時光荏苒,轉眼間來到了高中,我搭乘的交通工具從捷運變成公車 

新.斷捨離

↬ Founder ▸▸▸【@ritapannnnn 】🔎

書名:新.斷捨離
作者:山下英子

這本書是我去年就收下的,雖然最近收書的速度跟斷捨離完全背道而馳哈哈哈

所以剛好可以跟大家分享讀書心得,
斷捨離,不單單是丟掉不要的東西,更是對生活的新陳代謝
透過日常的整理,享受在其中,建構出屬於你個人的思緒整理法

工商社會,大家都很繁忙
你還記得上次靜下心來跟自己對話是什麼時候了嗎

每天回家我們都會卸妝洗臉,假日會洗衣服,打掃環境
但卻忘了,腦袋裡的垃圾,也要定期清理

定期格式化,讓自已回到最初的狀態,
才能更好的吸收,也才能做到最佳的統整與規劃

「斷捨離」的目標就是「愉悅的生活方式」

讓自己感到自在並且愉悅地過日子,是最難也最簡單的事
不過分在意外界眼光,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目標在哪裡,心無旁鶩的前進

【欣賞別人的風采,走自己的路】

原文首發於肥龍的生活札記

拼質?衝量?

最近在寫作學員的社團裡面,大家在交流彼此有關於寫作的一些心得跟問題。

我有注意到一些問題,如:寫作要寫些什麼?到底是要重內容的「質」,還是要像我們有些人一樣日更拼「量」?

我的選擇

我自己的選擇是依據 個人品牌教練 于為暢 老師的日更(每天寫)。因為我認為自己是一個寫作的初學者,我還在探索我的寫作內容跟風格。

以我的狀況來說,若只想著產出高質量的內容,或許我可能一篇都寫不出來。但是從開始日更這個想法,至今累積了60天的連續記錄。當中有幾篇觸及率還不錯,是因為有蹭到流量,一部分也是內容被大家覺得值得分享。

招募怪談

招募】輕鬆談職場另一怪象。

剛好坐在人事隔壁,還真的怪事一堆,狀況一堆不是常人能及。

本單位離職率超高,原因嘛!還真不好說,經常看負責【招募】的陳小姐焦頭爛耳。

常看到的是她的【日常】;

  • 加班是常態

下班時間到了,總聽到她說,我還要加班,今天頂多只要加2小時就能回家。

對她來說加班是常態,下班是獎勵,很多人覺得不都是這樣嗎?有甚麼好奇怪的。但對於注重員工休閒又遵循勞基法的單位來說,這就是很體制外的行為。

因為本單位準時上下班,除了教育訓練,我不是打廣告,這點是真的。

 

  • 被掛電話

打電話給求職者,誤認為詐騙的一堆。常說不到2句就嘟嘟………………聲響起。

這時就聽到她口中含滷蛋無語又無奈的說「呀!又掛了」,看到臉上很尷尬又無可奈何的臉。一直被掛電話,從她當人事開始這1年來就從小女人變老了10歲。

 

隨筆雜記2-「德川家康的遺訓複製品入手記」

前幾日與朋友聊天時,朋友表示有管道可以代購日本神社的御守,款式多種多樣一時讓人眼花撩亂不知如何選起,或許是本身算是老派的人,比起現代許多新穎花俏的款式,我總覺得傳統神社那種古樸莊重的感覺便很讓人喜歡了,以往會覺得這種東西應該到當地自己求來更好一點,不過疫情之下機會難得,我也跟著開始挑挑選選,當朋友提到會去上野東照宮時,我不禁想起那邊主祀德川家康,那位最終結束日本戰國百年亂世,一生隱忍直至建立江戶幕府的征夷大將軍,這位幕府初代將軍就被賜神號「東照大權現」所以日本各地的東照宮便是主要祭祀他,而在上野東照宮特別的紀念品有兩個,一是以江戶時代男士配件的印籠為造型縮小而成,上有德川家家紋「三葉葵」圖案的印籠御守,也是上野東照宮的招牌商品,就像日本經典大河劇「水戶黃門」中每當表明身分時所用的象徵,便是刻有德川家紋的印籠(江戶時代男性的配件)。

隨筆雜記-「寫作-是一種思想的傳達。」

我對於文字的愛好起源很早,小學時學校將教室後走廊與圖書室連通,鋪上軟墊和延伸書櫃,使得去圖書室變得非常簡單,只要到教室後走廊就行了,當時閱讀了很多歷史故事和小說或是一些詭異懸幻的東西,孩童的想像力無窮,就算沒有插圖,只要透過書上的文字我就彷彿身歷其境的體驗著故事,想像自己站在拿破崙身旁率領著老近衛軍擊垮奧地利軍隊、或是在不為人知的神秘部落看著他們特殊的宗教活動,也可能在某塊神秘的大陸上與魔法師組成隊伍四處完成任務探險,這對我的童年有著很關鍵的作用,讓年幼的我也想寫出那樣身歷其境、讓人有血有淚、隨著文字心情不斷起伏的故事,於是從小就參予了不少寫作比賽,雖說文筆略顯僵硬生澀,但也是個開端,隨著時光流逝,高中時寫了二創輕小說,看著讀者留言的心得,讓我十分開心,後來卻因為課業生活等因素而漸漸疏離了寫作,不過閱讀仍然沒有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