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無名者】沒有名字的世界.......

[以下內容純為個人意見]
【無名者】 心得

●作者

 

胡晴舫

 

作品常描寫對於時代現象的懷疑、世間亂象下的人生細節。

 

《第三人》、《我這一代人》以時代書寫或家族史做為創作主題。

 

《群島》於2020年台北國際書展大獎「小說獎」首獎獲得肯定,同為首獎之另外兩人為台灣女作家李維菁、陳淑瑤。這是一本蒐集大量當代現實事件的小說,呈現了進入網路時代後,群眾的面孔以及不同立場間斷崖般的隔絕。

(資料來源:維基百科)


●大綱

 

  胡晴舫以「我」的故事暗喻了所有的人的故事,以「我」的無名嫁接到過去和現在的所有人的無名性。就像法國小說家莫納克在《暗店街》裡的沙灘人,永遠在時代背景裡。「你說時代與他有關,他創造了時代,他砍掉了國王皇后的頭,築起了高牆,又打碎了偶像,但你叫不出他的名字,也記不住他的長相。你唯一意識到他的存在時,你正在歷史博物館閒蕩,而他屬於牆上一張泛黃陳舊的團體照,而你無緣無故為了這張照片慢下腳步,只因攝影師按下快門時,他忘了微笑,留下怪異的表情,形成了視覺的刺點,於是你慢下腳步──你只是慢下,並沒有停下,仍繼續前進。」

 

滿地碎片落筆成章、化成字句,每讀一句都是一次傷心──讀《天堂旅行團》

 

 

我一直是張嘉佳的書迷。

 

聽說許多人認識他,是從微博開始。

我已經忘了是什麼時候接觸到張嘉佳的文字,一回過頭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感動得很深、很深了。

 

「每個人無法喘氣的日子,只有自己知道。暴雨傾盆,望不見來時的路,沿途親手種植的海棠花全部凋零。」每當覺得心裡的苦總見不得光,張嘉佳都能用最質樸且溫柔的文字,照亮陰暗的角落。他筆下的人物總平凡的出奇,像每個再普通不過的你和我。於是畫面逐漸模糊、才發覺早已熱淚盈眶。

 

張嘉佳的書對我來說更是教科書等級的存在。身為為文字服務的人,總免不了自己親手寫寫文案的時候。戲謔自嘲的敘事角度、溫柔滿溢的詞藻句型,我照樣照句練習了好多遍。他說「遇見你,就像跋山涉水遇見一輪明月,以後天黑傷心,就問那天借一點月光。」;他說「一個人心裡有裂痕的時候,都是靜悄悄的,這世界沒人能察覺。只有當它『碰』地一聲碎開,大家才會聽到。」;他說「人活著是為了什麼?做不擅長的事,接受不樂意的批評,對不喜歡的人露出笑臉,賺他們一點錢,讓自己多活下去一天。」他還說,《天堂旅行團》是他最特別的一本書,有他生命裡所有的病與藥。

 

[自決人生]你的期望.我的人生 (下)

終於,「幾經艱辛」,你回到家了,軟攤在沙發上,本來熟睡了的貓咪,給你突如其來的舉動驚醒了,它萬不情願的張開惺忪睡眼,看見你,不獨未感興奮,幽怨的眼神似還怪你擾它清夢呢!你伸手摸摸它,要逗它玩,它卻別轉臉繼續尋夢,你悵然,枱頭望鐘,已是凌晨一時多了,難怪貓咪都累透了。 正累得想和衣而睡,不爭氣的肚子咕咕作響。

 

看着桌面,連一包餅乾、麵包之類的乾糧也沒有,唉,原來早已沒有存貨了,都怪上周末倦得沒有外出添貨。幸好,廚櫃裡還有杯麵一個,不得已動身將它加水放入微波爐中加熱,站着待三分鐘便可吃我的晚餐,不,是夜宵才對。忽爾想起,母親曾說杯麵是不能「叮」的,會釋放化學物質云云,啊呀管它呢,本小姐又累又餓呢!

 

 「我快樂嗎?」

怎麼三分鐘,竟像一世紀長,你轉身按「停止」掣,才兩分三十秒,想必麵條都熟透了...唔,香噴噴的,一吃之下,才發現部分麵條竟還硬硬的,那些海鮮粒嘛,怎麼還是像積木似的,還未發泡嗎?!為甚麼連吃把杯麵都不給我好過,你明知自己無理,卻禁不住自憐感懷,熱淚盈眶... 你望着電視畫面,卻只眼睛在看,心卻飄到遠方,你想了很多很多,平日朋友總道你想得太多了,可你卻發現你似從未為自己人生,為自己的前途好好思考。

 

散文-登天背後

當別人在埋怨自己很肥,飲水都肥時;
六歲小孩在健身房努力;跟著營養師指示,控制飲食;
找回自己喜愛的運動,到舞蹈室練習。

當別人在埋怨自己很窮時;
六歲小孩在學習美甲後,就開始計劃營運路線。

當別人又在埋怨環境的限制時;
六歲小孩在接洽準客戶查詢。
因六歲小孩之前在上門美甲時,曾有朋友幫忙轉介美甲服務;

不是說六歲小孩好勁,
她當然也要多謝比機會自己的人。

但同時也要多謝自己,
因為她在把握別人給她的機會,
善用資源,動動腦筋解決問題,
不像從前般浪費時間。

努力增值自己,
讓自己成為更好的人,
成為理想中的自己。

也是六歲小孩曾經答應過妳的承諾,六歲小孩為自己正在實踐承諾感到很高興。

 

age6

性誕

誰又騎着那鹿車飛過,忘掉投下那禮物給我?

 

昨夜是聖誕夜,走到哪處,都是人山人海,更準確地說,應該都是由鶼鰈胡亂堆砌而成的丘垤淵窪。我尤如旁觀者一般看着出雙入對的情侶,或纏綿已久,或臨時湊合,都在趕着在難得的聖誕氣氛裏盡量討着自己的對手歡心,趕着拿着那些在愛情聖典裏一板一眼地收錄下來的肉麻字句和由昂貴暨不切實際二詞揉合搓壓而成的那稱為「浪漫」的商業化產物向在昏暗燈光和濃妝豔抹下顯得更可愛撫媚的女人獻上平日鄙夷的殷勤,趕着扮演上帝以不那麼神聖的方式把耶和華帶到世上。

 

他們的趕,在我看來是多麽的滑稽可笑。

 

他們的趕,倒也不是在或平安夜或聖誕才有。

 

不知何時,那些看起來更高尚矜貴的西方國家流傳過來的節日竟變成了杯葛自由身人類的指定時日,那些從十九世紀流傳下來的「浪漫主義」更是在資本主義和娛樂至上的社會風氣的蹂躪強暴下被強行整型成了商人和大企業家斂財的性奴,我們看着變了形的大街小巷,彷彿已默默地接受了時代巨輪並不會為誰而停下來的命運。也或許,是人天生已深刻地了解到等價交換的真諦,是我們甘願接受這「微不足道」的副作用罷了。在巨輪的轉動下,更受人注目的,是性和道德的底線似乎悄然被愈壓愈薄,愈壓愈低。

 

《寫文》

《寫文》                                        肆零叁

  上次說好以後多寫關於我和女伴的故事,你們愛看。但抱歉,這次容我把承諾先擱一旁,我想説說別的,說個一直埋藏在心底的。

 「為什麼我這麼喜歡寫作」

  這其實有不少人問過,因大多都覺得出奇,現在都2021年了,竟然還有年青人會喜歡待在書桌,於稿紙上疾書又或發呆,這年紀不是應該輕狂放縱一下,和朋友成羣結隊地去飲酒作樂的嗎?

  一切的起因,是因為我其實並不善於用言語表達情感,跟友人當面傾訴內心苦悶時總是結結巴巴的,而寫文,每字都需一撇一劃地寫,覺得寫得未夠精確可以花時琢磨。再説,我也不喜歡把酒精當訴心聲的助燃劑。所以別人借酒作樂消愁,我則借文自娛解憂。

  小時候的我也早已察覺這問題,記得那時如果闖了禍,令父母動怒不理會我時,當晚我便會偷偷半夜起床,把燈調至最暗,仗著昏黃的燈光在隨處找來的廢紙上,一邊哽咽一邊用拗扭的字寫著道歉書,然後默默地把它放在父母的床邊。

  隨著年歲漸長,觸動我神經的事越來越多,我又壓不住這份煩燥,所以寫文成了我唯一的洩壓口。

《沒錢》

 

《沒錢》                                  肆零叁

 

  還記得那天是情人節,是我倆第一個情人節,而我已於昨晩草草打好一小段訊息,在早上上學途中便發了出去「這就可以了吧?」我想。

  老實說,我從未過過有伴的情人節,再者,我向來是個現實的人,飯能下嚥就好的那種,壓根就不會浪漫,況且情人節這物價騰飛的日子,如要慶祝倒不如要了我的命。

  還是寫字好,免費又方便。

  回到課室,三五知己如常圍坐在旁,我才一屁股坐下,他們便搶着問:「今天有甚麼打算?」,「沒。」我一把應回去:「傳了個訊息而已。」,他們沉了沉,比起情人節,這刻他們更關心的是我倆是否吵架了。最後朋友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從我口中抖出了事情因由,「沒錢」。

  沒錯,我是真的沒錢,中學時的我一天只有五十元零用,吃飯佔其中四十五,剩下的那幾塊也買飲料喝了。

《給你,你和你》

《給你,你和你》

  關於人活著這事,對我來說,就是呱呱地來,勞碌地打滾一輩子,然後就得匆匆走了,一切就是這麼簡單乏味,而味乏得慌就當然要放些調味中和中和,生命中的過客,便是人生中的糖和鹽。

  然而有誰會想被稱為過客呢?又或倒轉,我又怎能料到誰會是過客呢?畢竟他們都曾伴我渡過人生中的春秋,只是多或少罷了。

  那個在自初中便認識的他,初時甚至把他當為終生的摰友,無所不談,我們因上課談天一起受罰,因午飯吃太慢趕不及回校,掛著一樣乾扁的表情面對沒溫習過的生物科測驗......無論喜或悲,我們都一起捱過走過,又怎料到成長後,竟因為價值觀不同,頓時在我們間便生成了高牆,話匣子便從始收起了呢?又怎料到現在想回覆你的帖子這麼簡單的事,竟會把留言打出又刪回呢? 唯有接受現實,接受你已成過客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