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石克

如何克服早起床困難症及準時收工?

「無驚無險又到一點,平平安安六點即閃」大概是很多人工作的座右銘,不過也有不少人熱愛上班,不介意承擔多一點工作量,加班也沒有怨言。

可是就算有多麼努力勤奮,也似乎敵不過「星期一恐懼症」,而病因大多來自「早起床困難症」。

不少同事都說,一直很難早起,每每匆匆忙忙趕回公司,上氣不接下氣,一天的工作情緒就毀在一天的開始。

要打破這種宿命,除了早點睡──在一人一手機而資訊、通訊、電子遊戲爆炸的年代,「早點睡」已經是都市人難以達成的「奢望」──其實更有效的方法是為自己訂立「早起大計」,就是在腦中建立「早晨習慣」。

起床時,要開始一系列的習慣,一個接一個地進行,讓人保持清醒,準備好迎接新的一天。例如先沖杯咖啡或煎蛋、做簡單運動、看新聞,然後梳洗,當有了起床後的「做事清單」,每件事「啟動」下件事,有了目標,自然就不會再有「回去多睡五分鐘覺」的念頭。

文首提過,有人不介意加班,而若果不用加班,當然最好不過。要令加班不再成為日常,可以參考「早起大計」的「習慣運作模式」。

在每天固定的時間養成「準備下班」的習慣(大概在下班前的十分鐘),而習慣培養後,可以幫助用這個習慣激勵準時離開辦公室。

反其道而行的失眠「自療」

 

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經歷:工作時每分每秒都在打呵欠,身心俱疲,最想的就是回家後盡快跳上床,睡一個好覺,可是臥在床上偏偏睡不著。

這是一種極其古怪卻又常見的現象,根據統計,每年最多有大約一半成年人出現睡眠困難。

失眠的原因有很多,佔比重最多的是「思想停不下來」。

作為創作人,這情況實在是感同身受:在床上安靜下來,平日沒有湧現的靈感,總是一下子充塞腦中,為免忘記,都會匆匆用手機或紙筆記下,如此令人更加精神奕奕,在床上翻來覆去數個小時都沒有睡意,便索性打開手機,找點東西看,越看就越清醒。

當然,最有效(或最安全)的解決辦法,就是諮詢醫生或專家,以解決失眠的潛在原因。

然而遠水不能救近火,或未必抽得出時間去治療,所以有一個比較「反其道而行」的方法,向大家分享。

這屬於一種心理技巧,而且做法非常簡單,有人試過後覺得幾有效,那人之後都減少了吃輔助性的藥物,大家不防一試。

首先,失眠時難免會出現焦慮,因而圖強迫自己睡覺,心中盤算:「現在時凌晨三點,八點要起床,我至少可以睡五個小時,如果四點都睡不著,只可以睡四個小時),不過與其計算,不如令自己盡量保持清醒──應該說是「強迫自己保持清醒」,然後反而會安然入睡。

忘記他,怎麼忘記得起?

  「忘記他,怎麼忘記得起?

   銘心刻骨來永久記住,從此永沒盡期。」

鄧麗君溫婉的歌聲,唱出忘記不了舊情的哀怨。

對很多人來說,綿綿舊情雖然甜蜜,卻是挺讓人煩惱的。

一段記憶放不下,便不能再起步尋找下一段記憶,特別是一些痛苦多於美好的往事。對於需要處理痛苦記憶的人來說,忘記會讓他們更快樂。不過記憶總像皮膚上的一道癒合並褪了色的傷疤,平日不覺得它存在,但只要下一次再受傷害,那個舊傷口就會不自覺地想起,連帶不快的往事也被勾起。

如果它能像電腦中的檔案可以中完全刪除就好了,可是人比程式複雜得多。

雖然還沒有一種科學技術能像電影《無痛失戀》那樣,把人腦中的記憶刪除,但原來已經有「技術」勉強可以做到,就是通過訓練。

歡樂的時光為什麼過得特別快?

「歡樂的時光過得特別快,又是時候講拜拜。」最近重看一部周星馳的經典電影時,忽然被上述對白吸引,不是因為主角演繹得好笑(當然他真的很好笑),而是不知怎地想起種種童年的愉快往事,卻在一眨眼間驚覺,原來已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不禁想,為什麼歡樂的時光為什麼過得特別快?

由於場合不同,對時間的感覺也會有很大的差異。和喜歡的人快樂地交談十小時,會覺得時間一下子就過去,可是到急症室輪候,特別是身患重病時,會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好像等了一輩子。

在繁忙時間迫地鐵,呆呆地站著時,會覺得時間久長;不過看著有趣的小說或看手機追劇,就會覺得一下子就到了目的地。

主觀認定時間的流逝和時鐘上所指的物理時間,往往具有相異的性質。

我們心理的體驗,一定伴隨著時間同時發生,有人叫這做「活的時間」,即是有生命的,它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既然有生命,順理成章地會像人類一樣有「心理」上的層面。

即使實際的時間相同,可是「心理時間」也會因當時的狀況而變快或變慢。「心理時間」會因在做什麼或是忙到什麼程度的不同而有很大的差別。空閒得無聊時會覺得時間長久;很忙並將全心全力投入某一件工作時(例如寫作而又趕著交稿),便會覺得時間苦短。

《飯戲攻心》終於等到陳詠燊

製作費以億為單位的大片當道下,沒有大明星、大場面、特效等的支撐,先別說觀眾難提起入場的興趣,所有投資者都不會願意投放金錢,因為覺得連回本都沒有可能的生意,不值一提,不如善用資源炒房地產,起碼保值,多等幾年,甚至有幾倍的回報。更何況,就算有以上種種必賺的條件,也不一定有預期中的票房。

可是,《飯戲攻心》證明了沒有上述各種要素,也已經顯而易見地不單回本,更可以有賺,亦同時向公眾宣告:好戲不是靠錢堆砌,而是好導演、好劇本及好演員。所謂好電影,就是一個場景、六個演員。

《飯戲攻心》是一部家庭倫理喜劇,主線是戲中三兄弟中的大哥及二哥,爭奪女朋友的勾義嫂式三角戀引發戲劇衝突。乍聽之下,不就是電視台的家庭處境喜劇?如果要買票入場,為什麼不在家中準時扭開電視觀賞?

不過,導演陳詠燊是喜劇電影編劇出身,創作過的劇本不只賣座,不少更令人多年來還津津樂道,他在第二部自編自導的電影中(第一部是口碑載道的《逆流大叔》),把看似老掉牙的套路,透過對白、情景、衝突、有關家族傳統的爭論等建構出非一般的戲劇張力,在正劇的鋪排之中,引發連綿不絕的笑料,有幾場甚至是全場拍掌爆笑,卻在笑中有淚(是淚崩的淚),叫人哭笑之餘,帶出家庭倫理的道理。

以下有劇透,請大家斟酌閱讀。

《彗星來的那一夜》:平行宇宙驚艷之作

近來,《奇異女俠玩救宇宙》被譽為創意爆燈的平行宇宙電影,把《奇異博士2:失控多元宇宙》也比下去。除了這些一級大製作,大家又有沒有想起一些低成本、沒有明星作招徠的同類題材電影呢?要說令人忍不住多次重看又重看的,馬上想起一部美國科幻驚悚電影《彗星來的那一夜》(Coherence)。

《最後的編織》解讀(下):看破、放下、自在

(《最後的編織》解讀(上):忘我的偏執)

《最後的編織》也藉長髮與圍巾,道出偏執追求夢想的人,往往因欲壑難填而陷入後果堪虞的困局。

影片中,高地上只偶爾吹來一陣清風,表示那裡天氣溫和,主人翁單靠身上的毛衣裙已可禦寒,就算再怕冷,只要加上一條剛好能包裹頸項的圍巾便足夠。她卻編織出一條連長頸鹿都就夠用的圍巾,但仍不滿足,十多綑毛線既盡,就把長髮摻雜其中,不能自拔地織下去,直到差點被圍巾拖下斷崖,才發現身體已與圍巾難分難解,既不能「放手」,剪刀也在伸手不及的地方,最後只好咬斷髮絲,才撿回一命。

這令人想起大盜張子強。1996年,他綁架了富商李嘉誠的長子李澤鉅,成功勒索高達10.38億港元巨款,金額之高曾錄入健力士世界紀錄大全;翌年,再綁架富商郭炳湘,獲得6億港元贖金。

李嘉誠當時對張子強說,既然得到下輩子都夠花的錢,不如遠走高飛,洗心革面,做個好人。可是他不理勸告,貪得無厭,再次策劃罪案時失手被補,最終被判死刑。

《最後的編織》解讀(上):忘我的偏執

偶爾在網上發現一段約七分鐘的卡通短片The Last Knit,收看次數超過三千萬,令人不禁好奇,到底有甚麼吸引之處,可達如此高的點擊次數?一看之下,馬上明白了箇中因由。

The Last Knit中文大多譯作《最後的編織》,於2005年首播,由芬蘭導演Laura Neuvonen執導。看我的感想前,各位最好先看該影片(可在網上搜尋The Last Knit或「最後的編織」),否則會搞得一頭霧水。

簡單說一下劇情,在一望無際的荒原盡頭,是一個懸崖峭壁,一個瘦小的金髮女子搬來凳子坐在邊緣,不間斷地一針一針編織圍巾。她踢了一下腳邊沉重非常的圍巾,圍巾另一頭被踢出懸崖,並慢慢往斷崖滑下,瘦小的她身子被拖下去,但她依然加快編織,個人安危竟置之不理……一邊看,令人不禁替她抹一把冷汗。

基本的開場完成後,該片的導演便腦洞大開,以一個女人、一把秀髮、一張椅子、一把剪刀、一處高地、一陣清風、一座斷崖、一雙巧手、一對織針、一條圍巾等交織而成沒有對白的「默片」《最後的編織》,帶點超現實意味,看似是誇張的嬉戲之作,但只要細味一下,便可發現導演想透過人物與各樣道具,娓娓道出一個發人深省的警世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