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SE

市場何價

市場何價

 

一旦有了剪刀分析,市場的存在是多此一舉。

剪刀分析「如果」不是亂畫一通,黑板就分毫不差地勾畫出市場供需兩線,由此求出剪刀交叉點;進而將剪刀交叉點的市場總需求量,視為準繩,演繹推出人人的個人需求量,判決誰勝誰負,誰多誰少。

 

原則上,在沒有交易費用的情況下,完全沒有市場與有運作無瑕的市場的存在,效果是完全一樣的。假若一切廣義上的交易費用真的是零,消費者的意欲不需要任何費用就可以顯示出來,拍賣人和監管者可以免費收集及傳播一切生產及消費的訊息,工人及其它生產要素,不費分毫,會完全依照消費者的意欲生產。至於工人(也是消費者)的收入,則可由一個仲裁者免費地按著工人的邊際產出、資源的租值等分配,以有經濟效率的準則,作出決定。這樣推出來的結論,是沒有市場——沒有價格——也同樣可以達到高斯提出的市場運作無瑕的結局。

 

可惜,這「如果」的確太假了,個人供需曲線有交易費用,極其昂貴,終致畫不出,加不起,成不了市場供需曲線。挽救此困境,只知自己的邊際用値,不能直接地知道其他需求者的邊際用値,退而求其次,就要借用市價掲露他者,請看以下:

 

約束競爭的費用與租值消散矛盾嗎?

約束競爭的費用與租值消散矛盾嗎?

 

市價原本是毫無租值消散的競爭準則。但政府突然搞起價格上限,其意圖始終是改善制度,結果卻是改壞了制度,排隊時間長了,增加了租值消散。

 

 

從意圖來看,約束競爭的費用包括了租值消散!

有種均衡

有種均衡

「 邊際用值等於邊際成本的均衡點,不保證同時需求量等於供應量。」

向右下斜的需求曲線與向右橫向的供應平線之相交點,雖是邊際用值等於邊際成本;卻不是需求量等於供應量,因為供應量不是在相交點而是無限大。

成本異境

成本異境

 

如果依循慣例,營運商按時間向地主租地,停車場的土地成本是否直接?答案有三方面,一正一反一轉折。

 

先說正面。由於泊車位的顧客按時間算地價,故此沒有像產品之內的保安員、收費員、清潔工的小小參與貢獻,以至水、電、煤的小小採用,瑣碎地加起來算產品之價。即使如此,憑藉停車場老闆或中間人,這些泊車位還是算了地價。換句話說,還未入局,考慮投資設停車場,租賃土地等投資是直接成本。作這考慮時,老闆或中間人一定盤算過泊車位的產量是多少。

 

再說反面。下了這入局投資的直接成本,開了檔,如果土地之資源是不擠迫,把每個泊車位所能賺取到的、高於保安員、收費員、清潔工的小小參與貢獻,以至水、電、煤的小小採用等直接成本的那部分加起來而成上頭成本。已成歷史的投資再不是成本,上頭成本就只能從資產轉讓的角度來衡量,這些轉讓之價可高可低,不影響企業繼續經營,上頭成本因而是一個租值。

 

末說轉折。如果土地之資源是擠迫,再如果你要付的土地租金沒有因為你的產量變動而變,土地租金於是成為你的直接成本,加進租金直接平均成本曲線會移動上升,但邊際成本不會移動,故此產量與售價也跟著不變。會變的是你的上頭成本會下降。

供求沒有交易是死的

供求沒有交易是死的

 

經濟學的均衡(equilibrium)與不均衡(disequilibrium)是從物理學借過來的。近於災難性的誤導,因為在物理學這術語是描述物體的動態,是事實。經濟理論中的曲線一般描述人的「意圖」,沒有經濟學者的想像這些曲線不會存在。

 

但有經濟學家說,不均衡可以持久!問題是身體沒有靈魂是死的,信心沒有行為是死的,供求沒有交易是死的。「剩餘」或「短缺」,乃不知所謂。大叫短缺或剩餘卻坐而待毙,真的是人嗎?不均衡早晚消失,均衡偽冒經驗事實,根本沒有被事實推翻的可能性。

 

土地成本決定了樓價!

土地成本決定了樓價!

 

假若交易費用是不存在的話,產品市場當然是可以提供有關資產運用的充分訊息的。但交易費用是是真實世界,資產的市價就增加了傳達訊息的效能,因而增加了資產運用的效率。

產品市價的不足,是可以靠資產市價的訊息來輔助的。例如,一幅土地擬作什麼用途,通常是要視乎未來的產品的收入多寡而定。在產品尚無市價時,用途的決定就要靠社會裡各種不同的人,憑經驗所能預期該產品未來的收入的訊息。資產若為私有,有了轉讓權,資產的市場價格就可以在尚無產品市價的情況下決定了。資產以價高者得,由得者作決策不一定是對的。然而在一般而言,這樣的決策,總比一無所知或毫無經驗的人準確得多。

因此,土地成本決定了樓價!

人類腦子想出來的先進科技提升了產品的價值,好一部分的升幅轉到地價那邊去。尤其是,人的生命短暫,但科技的發明可以累積,這累積帶來的財富要放進哪裡呢?一個明顯的選擇是土地,因為土地是財富累積其中的一個重要倉庫。

制度安排論政府

制度安排論政府

究竟是因為某些服務難於有市價,所以需要有政府強迫人民接受這些難於有市價的服務?還是因為政府霸佔土地在先,所以就可以不聞不問人民的意願,更不需理會他們的反對──服務不以自願的市價成交,而以強制的稅迫人民接受?

若果我們接受後者的解釋:即是政府霸佔土地在先是原因,而政府以強制的稅迫人民接受是結果──在這種因果關係下,以「共產制度」的名稱來代替政府較為恰當。倘若將現有的政府服務轉由以私產為局限的自由市場來提供,我們可以肯定說,因專業生產帶來的利益會極之巨,必定遠高於因私產而存在的交易費用。但是,除了制度運作有費用(市場運作有費用)之外,制度轉變本身亦有費用。牽涉到要說服或強迫「舊制」或共產制下的既得利益者接受「新制」或私產制的交易費用是不少的。只有當有關說服或強迫既得利益者夠低,整個社會才可以用一筆賠款,來買斷了政府官員提供服務的特權,順利由共產轉為私產。

借貸均衡勢必再回來

借貸均衡勢必再回來

 

張五常受費沙的〈利息理論〉啓示,認為儲蓄與投資永遠是同一回事,二者只是從不同的角度看,不分甚麼意圖甚麼不意圖。

 

張五常究竟領悟了甚麼新意呢?離開市場水平,利率一上一落,意圖儲蓄量與意圖投資量豈會不變?

 

箇中乾坤原來在於,儲蓄等於投資。費沙之見:收入不消費餘下來的是儲蓄;今天不消費改作明天才消費是投資。交易不是自己的投資換自己的儲蓄,而是自己的消費換別人的投資,或是別人的消費換自己的投資。從實際的交易角度入手,每個借貸(交易)必有一貸者、一借者,某個單位若要交易,其邊際回報率至少等於心急率,Return rate=Impatience rate決定了利率。且讓我舉一個例:

 

利率在市場水平之下,例如百份之六,意圖投資量170元大於意圖消費量50元。消費既然交換投資,一方面,等於百份之六的意圖消費量50元有高於百份之六的意圖投資量50元伴隨着,另一方面,等於百份之六的意圖投資量170元有高於百份之六的意圖消費量170元跟隨着。

 

邊際成本曲線能不碗形嗎? (修改)

邊際成本曲線能不碗形嗎? (修改)

 

工資只有件工,才可畫得出邊際成本曲線的開頭碗形部分。

 

時間工資就算「擠迫」而成一個產量,只要該「平均成本」永遠有向下降的空間,就不算是真正的擠迫、真正的平均成本、真正的直接成本──按產量計算。換句話說,時間工資只有該平均成本再沒有向下降的空間,才算是真正的擠迫、真正的平均成本、真正的直接成本 。因此,邊際成本由此擠迫的平均成本,不是穿過,而是形成起點。

件工轉時工,在平均成本未擠迫之前、邊際成本曲線的開頭碗形部分消失了,再不能以產量算──委托之量也不能──不是直接成本,而是上頭成本的租值下降。即是你發的工資切進上頭成本的租值去。

這消散下降至零甚至負值,你還因為預期可有轉機而繼續支付工資,可以關門但不關,是賭博。

 

 

經濟論戰爭

經濟論戰爭

 

當今,適逢烏俄戰爭衝突之際。筆者想借一借題發揮,談一談世界超级強國──美國吧!談什麼?請看以下!

 

美國攻打伊拉克、阿富汗之時,名咀如陶傑提出質疑:行軍調將,應由軍人去行之;打完了仗之後──駐紮敵國,亦理應是白宮之責。為什麼美國政府偏偏是倒轉來做,甚不理性。

 

在下的看法是,如果行軍調將由軍人匹夫去決定,由於他們不需對殺了他國的人、毀了別國的城直接負責;結果是,亂打一通,並惹了禍,就必須由白宮埋單結賬──這樣就很麻煩了!可能朋友會問剩下的問題:「駐紮敵國,為什麼由軍人去接管?」答案是,世界上沒有免費午餐,軍人明裡暗裡問:「若要行軍調將,我等軍人匹夫沒有半點話事權,請白宮給我些補償!」白宮用行動來回答:就讓你們軍人匹夫在被佔之地胡天胡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