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道

旅行小遊記 - 選擇旅伴的重要性

旅行…你會喜歡一個人去還是找親朋好友一齊去呢?

 

我於2023年12月下旬與表哥和他的朋友一齊去了東京和北海道。一開始, 只是我與表哥及他一名朋友, 後來再加入兩位朋友, 所以一行五人(一女四男), 我從香港出發, 我表哥及他的朋友們在台灣出發。

我的性格是很隨性的, 去旅行只愛玩樂和吃喝, 不太愛SHOPPING, 和第一次認識的人也都可以很快熟起來。 這次日本之旅, 我除了表哥以外, 其他人都不認識, 這情況對我來說也沒什麼, 但是呢…

我沒想到, 兩位後來加入的朋友, 第一次出國旅行 (不是重點), 但原來他們是不太懂自理的(小)朋友。不懂看天氣預告來穿衣服, 在東京3-5度的天氣, 只穿單簿的長袖毛衣, 在北海道零下4-5度的天氣, 只穿單簿毛衣加普通外套, 一點都沒有保溫功能。跟他們說也不聽… 唉… 反正到最後太冷的時間, 他們就會說要去買衣服, 所以我都不多說什麼了… 我又不是他們的媽………( - _ - )

我在冰地中不太能走太快, 但他們一行四男的就走超快… 原先我有想過追, 但後來也不追了… (他們是頭也不回地快走哦…完全沒有留意我是不見的, 只是到了目的地後才發現我不見了…)由他們去吧…走過一兩個燈口就不見了他們了…. 在這時間, 我也不找他們, 去食我自己想食/ 想看的東西。

我們相遇、離別、相聚

「剛剛的鹿肉飯很好吃」我聽到路人說廣東話

 

「咦,你們是香港人?」我問

 

「對啊!你也是香港人?一個人來的嗎?」

 

「嗯,我剛到阿寒湖,沒想到五點多,大部分店鋪已經關門,我還在找餐廳」

 

「老公,過來看看,這位年輕人一個人來到海北道!」

 

看著前面的六人團,這句話揪著我心。

 

我原本並非一個人來北海道,但因為突發事情,最後變成了獨游。冬天的北海道雪花飛舞,像一片片羽毛飄落在大地,掩蓋了山川河流,覆蓋了房屋野。無不浪漫。

 

雪,像鹽巴,撒滿了我傷口。北海道的孤身人影,顯得格外寂寞。

 

「你明天有什麼安排?」她問

 

「我打算在附近逛逛。很可惜,我來得太早,觀光巴士還沒開始營業,我也沒有租車,無法去另一座山看景點。」

 

「對啊,現在還沒有觀光巴士,所以我們提早租了一個私人觀光團。明天去屈斜路湖、摩周湖、阿寒湖、硫磺山和鶴見台。我們還有位置,不如你加入我們?」

 

博物館的一隅,留下一只行李:旅行史的小管窺(上)

大疫封關,三年後,重返北海道,終於解鎖了我一直很想參觀,但往年總是錯過的北海道大學總合博物館,館內的展示的校史、標本、骨骼,與已成為時代眼淚的老科技器物,目不暇給也不及備載。

photo by Cathy Tsai

整個觀覽動線走到最後,在樓梯的轉角口,踢到(並沒有)一只古董行李箱,全館肉眼可見的陳列裡,行李箱只有一個,被放置在館內很邊緣的角落。

這只行李箱的主人犬飼哲夫,長野縣出身,大正年間在北海道帝大(北海道大學的前身),完成預科學業,與農學部動物學科博士學位;1930年代開始,任教於北帝大農學與理學部講座教授;他也曾在1970年代以降,擔任北海道開拓紀念館(現在的北海道博物館)的首任館長。1926–1930年間,犬飼帶著這只行李箱,旅行於日歐之間。

大家瘋日旅卻可能不知道的日旅史 | 北海道篇(一):1854年的培里黑船北航與箱館

1855年(安政2年)箱館全圖,UBC Open Collection藏。https://dx.doi.org/10.14288/1.0222859

西曆1854年5月,蝦夷地,箱館。

由美國海軍艦隊提督培里,所率領的五艘黑船,先後駛入箱館港灣,在設立「沖之口番所」,約當現今函館市電大町站不遠處的海岸邊停泊上陸。當時管轄箱館的松前藩,以此番所為檢查海運客貨,並徵收稅金玄關口。

俗稱「黑船」的美軍艦隊,並非最初在箱館入港的外國船隻。1793年,拉克斯曼(Adam Laxman)奉俄皇葉卡捷琳娜二世之命,送還大黑屋光太夫等漂流民返日,就曾在箱館停泊。

網走。罔走:鄂霍次克殘夏的街與海

本文曾獲選為背包客站嚴選好文

photo by Cathy Tsai

沒有流冰的季節,跑來網走是要幹嘛?

人剛走出了網走車站,就看到友人在私訊裡開玩笑的問我。

你會進監獄吧?

對阿,明天會去買票自首,早上入監下午出獄

搭完一整條釧網本線,抵達網走當天已是中午,來到人煙更形稀疏,亦非流冰旺季的鄂霍次克。我提起行李,穿越橫跨線路的便道,意外的沒有迷到太多路,就找到了要落腳兩個晚上的民宿。

稚內。宗谷岬:四張車票的極靠北狂想曲

有人說,沒有參加過阿波舞祭,你的夏天就不算結束。誰說的?不知道。不過,2015年,我在高圓寺看完了阿波舞祭,夏天就真的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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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by Cathy Tsai

8月30號,拿著4張串起了1574公里距離的車票,從東京到稚內,從清晨到午夜。醒時閱讀,睏時補眠,車窗風景,彼岸過迄。當天在新青森車站,順手拍下了進站中スーパー白鳥號特急。

不經意拍下當時服役中的白鳥號身影,次年,當我再度從東京前往函館,白鳥號則已成為時代的眼淚,剛開業不久的北海道新幹線,原本往返於本州與函館間的白鳥號,已隨著新幹線延伸至道南而終止運行。

大家瘋日旅卻可能不知道的日旅史 | 寫在北海道篇之前

疫情之前的北海道,總是與雪祭、流冰、花海、濕原,以及各種酪農漁牧業所衍生的各種土產,所建構的觀光旅遊意象緊密相連。2016年,北海道也進入了「新幹線時代」,利用鐵路從本州前往北海道的時間更為短縮。

不過,幕末明治時期的北海道,與之緊密連結的關鍵詞,不是新幹線,不是觀光旅遊,也不是薯條三兄弟與六花亭,乃是探險、戰役與開拓。

宗谷岬的間宮林藏銅像 photo by Cathy Tsai

德川時代,幕府所實際控制的北海道,僅有道南地區的箱館、江差、松前等,被稱為「和人地」的區域。當時的北海道也不叫做北海道,而是稱為「蝦夷地」,而「蝦夷地」也並非僅指稱北海道,像是現今的薩哈林島,就曾被幕府稱為「北蝦夷」。

消逝的生命與關不住的監情:網走監獄博物館

photo by Cathy Tsai

我沒有在網走站前等路線巴士,而是利用導航,徒步走了兩個公車站點之後,在「刑務所前」的站牌上車,刑務所當然就是網走現在的監獄,跟天都山的監獄博物館是兩個不同的地方。正值周末,目測車上的乘客,應該都是要前往博物館,果不其然,到站之後,全員下車一個不剩。

在其他城市,博物館或許不是遊客的「必去」選項,不過,來到網走,除了破冰船,監獄博物館則是遊人大多不會錯過的景點。畢竟,參觀以監獄為主題的博物館,在日本是難得的獵奇體驗。才進入園區,就跟樹叢裡栗鼠打了個照面,然後,牠就越獄了,而我的監獄之旅才正要開始。從窗口拿到一張近千塊的門票走進獄門關,頓時仍躊躇著要從哪開始看起。

1840年代,現代的監獄制度開始在西方逐漸成形、發展,取代以往的公開處刑,被視為一種以「人道」改造罪犯的制度。傅柯的經典名著《監視與懲罰:監獄的誕生》,就是在討論18世紀以降,西方監獄制度的誕生過程。

雨之札幌與狸小路七丁目

2018年夏末,頭一次跟下雨天的札幌打照面。

在海上漂了兩晝夜,靠岸之後,兩腳踏上北海道的土地,等著我的就是陰雨的天氣,從苫小牧往札幌的巴士上,還收到大雨特報的預警。連著兩個白天,冒著雨捉迷藏式的在薄野與中島公園間胡亂閒步,尋找江戶明治時期的寺社史蹟。

photo by Cathy Tsai

離開札幌的前一晚,落腳在狸小路商店街的某家青旅。比起前一天雨勢正強之際抵達薄野投宿,走在沒有騎樓的人行道,一身狼狽,當天趁著雨勢稍停,鑽進地下通道,不沾一身濕氣的進入商店街五丁目。

來札幌,到過狸小路的次數屈指可數。要不是次日能就近搭巴士前往道北,住在這種觀光客如流水的鬧區,實在很考驗窮遊背包的消費慾望。

「都來了還是下樓走走吧」

這座博物館,連熊也想來參觀

photo by Cathy Tsai

 

如果以最寬泛、曖昧的「博物館」定義,來統計北海道全境的展示施設,像是包括資料館、美術館、歷史館、科學館、文書館等,總計約有數百個場館,跟東京都各館數量,可以說不相上下。可以確定的是,北海道跟東京都,是博物館數量最多的兩個行政區。

只是,數百個博物館相關的展示施設,分布在約有40個東京都面積大小的北海道,可以想見其分散的程度。對仰賴大眾運輸的旅人來說,道內的諸多博物館,並不是你想去,馬上就能去,就算去了,礙於鐵道、公車班次的接續,能不能順利離開也是個問題。除非,你很愛走路,徒步半小時以上可以面不改色,或是口袋有預算搭計程車。

國境封鎖之前,造訪過不少北海道的博物館,也寫過幾個博物館遊記。因為北海道的博物館實在太多,當我在2019年9月秋旅之際,發現有個叫做「北海道博物館」的施設,其實一下子還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