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

人的本質就是人的記憶——海德格哲學與《命運石之門:負荷領域的既視感》

《命運石之門:負荷領域的既視感》
《命運石之門:負荷領域的既視感》

 

海德格曾在他的巨著 — — 《存在與時間》裡這麼說道:「人是時間性的存有」。這句話若要用哲學的說法來闡述,可能會變得很難懂。但《命運石之門》這部動漫,卻使這個問題給了我們一股很親近、深切的感受……因為這句話「人是時間性的存有」,透過《命運石之門》的詮釋,彷彿在講的就是:人的本質就是人的記憶。而存在與時間的關係,其實也就是記憶。

「空間和時間是怎麼被結合在一起的?他們通常被結合在一起,是表面上被並列或交錯地拉到一起呢?還是說,他們原本就是統一的?難道他們出自一個共同的根源,一個第三者,一個既不是空間也不是時間而更加原始的事物?……」

那比時間還有空間更加「原始」的事物,海德格說:是「存在」——使空間和時間結合在一起。但「存在」到底是什麼?於是乎他繼續著各種讓人玄乎、暈暈又有點迷人的論述。

夢與時間機器的技術哲學——從斯蒂格勒《技術與時間》看動漫《命運石之門》



一般來說,人們總把《命運石之門》看成是一部探討「時空旅行」的科幻動漫。然而,對筆者而言,其實《命運石之門》更吸引人的地方在於,與其說他談論的是所謂的時空,不如說他談的——其實更像是夢這個主題。並從這個主題討論記憶還有人的本質。

技術——也就是時間機器,是這部動漫非常重要的議題。但他之所以重要並非單純是因為這是一個可以讓人穿梭過去的技術。而是因為這個時間機器在改變過去時,使原本人們經歷的未來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彷彿他本身可以理解為一個睡眠、做夢的象徵。有趣的是,二十一世紀當代的法國技術哲學家——貝爾納.斯蒂格勒(Bernard Stiegler,1952-)曾在代表作品《技術與時間(La Technique et le temps)》裡寫道:

「雖然動物也做夢,但只有人類把自己的夢外化出來……事實上,夢產生技術,技術本身又產生夢,夢和技術無法分割。」

從閱讀到虛構,「書」從來就不只是書——以京極夏彥《書樓弔堂》談起

如果我們認為迷信,指的是去相信某種虛無、怪力亂神、不實際存在的事物,那麼沈迷閱讀、喜愛小說的行為會是一種迷信嗎?

 

在文明開化的現代,書跟迷信等會連結到超自然想像之間的關聯基本上不容易被注意到。因為在現代,書籍往往被認為是承載知識的載體,是教育的媒介。閱讀變成一種學習、培養、思辨,和所謂不具客觀、科學證據的迷信事物是完全搭不上邊的。如果不小心牽扯上,大概通常是因為書籍和宣傳某個宗教有關。至於小說,大部分的人應該都會認為只是消遣、娛樂吧。畢竟很少人會真的把小說裡的東西當成真實的事件來研究,因此除非是文學研究,通常都只是拿來放鬆心情、打發時間的產物。許多人也因此認為愛看小說的人大概都是閒閒沒事做,而且認為小說的價值很低,因為他不是工具書,多半也不會是科普、社會學等之類的知識書籍,所以不實用。

 

或許這便是在今天閱讀金李璟的小說集——《活著的圖書館》——最具價值的地方。因為這部作品不但文筆極好,除了深刻地帶領讀者去認識和書有關的歷史。個人認為其實最重要的,是他透過小說結合歷史文獻的方式進一步探討什麼是人對書的慾望這一議題。以及進一步描寫到這種對書的慾望如何影響書的收藏、製造、傳播等歷史。

 

石黑一雄《克拉拉與太陽》:文學的職責是陪伴

《克拉拉與太陽》是諾貝爾得主石黑一雄在2017年獲獎後,第一部發表的小說。這部作品承繼著他一貫細膩、深刻的筆調,但又有很不一樣的地方。某個角度上,《克拉拉與太陽》的敘述視角讓人聯想到《長日將盡》中盡心盡責卻又寡言冷漠的高級管家。題材上面則是讓人聯想到描繪複製人主題的《別讓我走》,因為這部作品最後要回應的問題似乎是:讓人們獨特的事物,究竟是什麼?

 

但讓《克拉拉與太陽》這部作品更獨特的地方,是他從一個機器人的視角,來描寫這個故事。換言之,他從一個常常被認為不具獨特性,卻一直陪伴著人們的機器人,去反思人的獨特性。

石黑一雄《克拉拉與太陽》,截自博客來。

 

石黑一雄《群山淡影》書評:記憶的重負與殘酷

《群山淡影》是2017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 — 石黑一雄最早的作品,於1982年出版,除了是他的第一篇長篇小說,也是他碩士學位的畢業論文。
 

這本小說雖然不像他的《別讓我走》、《長日將盡》這兩部後來入圍布克獎、被改編為電影的小說那麼有名,但閱讀這本最早期的作品中,已足夠窺見石黑一雄那種清描淡寫卻細膩無比的風格。

這種風格,和石黑一雄長期一直書寫的主題有關。就是個人、族群的歷史中,那些令人不堪、難以述說的記憶。他的每部作品中,大都以第一人稱的視角去進行書寫。雖然會有新的遭遇、事件發生,但主角在整個故事裡的表現就是一直在不停回憶不同階段的過往。
 

《940920》中秋叔的記憶與身份認同問題

  《940920》是香港科幻電視劇,一共十集,為電視劇《二月廿九》的「前傳和後傳」。同樣,由羅嘉駿監製且執導,劉俊謙、蔡思韵、吳海昕主演,於2022年3月7日在Viutv首播。劇情講述,余家聰丟失了與母親在1994年9月20日拍下的唯一一張合照,及後恰巧重遇兒時玩伴林楚凝。並且,與她展開一段奇幻歷險之旅。

記憶與身份認同

  我們普遍擁有以往的記憶,不論是前一秒的記憶,抑或是十年前的記憶,我們都有著記憶。縱然不是巨細無遺地牢牢記着,但是總有會有一些印象。我們無法刪除記憶,所以記憶與我們密不可分。若我們伴隨的記憶會逐漸模糊,甚至消失,那麼「我」還是「我」嗎?

陰影黑暗面,恐懼,記憶,能面對還是不能面對?

每個人踏入社會,慢慢的長大,老去,總會慢慢知道自己才是最重要,接著便會接觸更多養生的資訊,和一些老生常談的道理,讓在社會中感受到的人際關係或工作或愛情的打擊受傷得以平復,可是我們卻遺忘了一樣重要的東西,這東西就在身旁,不斷讓這些痛苦狠狠地讓自己重覆同樣的錯誤的苦況,這些循環的悲劇,就是自身的黑暗面。

許多人願意讓黑暗面肆無忌憚於身邊不斷發作,都不去看它一眼,大家都極端害怕自己的陰影黑暗面,想要逃避它,想要脫離它,想要抗拒它,因此一有類似的狀況觸動到敏感的神經,就會直接逃離現場,將自己掩藏起來。

未長大的人並不愛自己,只緃情這包羅萬有的世界,追逐夢想,追逐奢華的成功。直到長大了,不論世俗的成功是否實現,我們總有東西在失去,總會冥冥之中成功與失敗的人連成一線,共同地受到某一方面的失去,打擊,失望,漸漸發現自己最重要的就是自己,要是不好好對待自己,就會錯失更多美好。甚至有玩心的人, 都會開始慢慢知道平淡的日子就算於他眼中多可怕,都會知道只有面對自己的時候是最無力的。

所以踏入社會越久,就會越開始留意自己,會開始留意自己以前漠視自己的身心靈是多麼的可惜。但卻遺忘了一點,孩童時期的陰暗面,還在身邊肆虐,毫不留情地攻擊你,讓你不斷害怕和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