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先生》勾起的聯想
於我而言,詩的意義存在於跳脫日常語言卻又在說日常的事。詩歌透過風傳播,而被困於世界的人民在閱讀時變成了自己唯一的飛鳥。在無風之地,靈魂只能夠透過奏起的詩喚醒那內心的流風,離開那片名為荒謬的寂靜海洋。
從朋友W手中接過《恐懼先生》良久,卻因為瑣碎事情而一直沒有看。趁著頭痛沒法工作太久,終於翻開。這本書我曾經笑稱是文青必備,會在那些深夜的無病呻吟之中出現的字句。但後來想,自己的文字在他者看來也許有同樣的感覺。 在別人看來,永遠都是無病者的造作。因為他們為他者,沒有誰能夠完全理解對方,在社會經歷等等的隔膜下,我們都只看到了表象。所以無病,只是對於他者的無病,誰也不知道那是否在最後擠壓喉間無可避免的呻吟。
如果要一句話概括這本書,應是「充滿自我厭惡和愛的無能」:厭惡自己的本身,而延伸到對人類普遍性的可能,再到一切愛的恐懼。某程度這也是我對自己的評價,或許也是因為這樣我才特地要買這本詩集。即使它沒有我本來喜歡的建築格律美,即使它和我平常看的書不大相同。
愛無能這三字,說得也許是那種無法感覺到世俗愛的人。但或許比起其他人,我才是那個沒法愛的人。因為對所有都太愛,所以愛在我這裡毫無差別,我同樣地愛一切,同樣地恨一切。世界仿佛被一層玻璃籠罩,形成了許多人的虛假之天。我在外面看著自己的投射,依然苟延殘喘。
這是第一頁的詩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