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後悔

人的一生總會做幾件令人後悔的事,在我的人生中,暫時令我最為後悔而且無法挽回的是...

前年,媽媽的身體狀況突然轉壞,需要長期臥床,我雖然已經是全職照顧者,但日以計夜地餵食和清理大小便,加上煩瑣的家務,令我身心俱疲,偶爾還會情緒失控。爸爸在家也幫不了忙,因為他有腦退化,經常做出一些怪異行為,例如零晨兩時嚷著要下樓飲早茶,驚醒了全家人,行動自如的他也有盪失路的情況出現,還有小便失禁,忍不到多幾秒去廁所就在睡房門口濕了褲子,而我,總是大吵大鬧,怨聲載度。

大約六年前,爸爸第一次盪失路,哥哥前往警署報案,警察只肯備案,說明暫時不會作出任何行動,兩個哥哥馬上向公司請假四出找尋爸爸下落,我在公司則擔心得哭了出來,那次爸爸失蹤了四小時,最後雖然平安回家,但自那天開始,我們意識到爸爸的問題。直至去年一月,爸爸第四次盪失路,手機又聯絡不上,應該是他心慌了,一時間忘記如何接聽,到下午四時多,爸爸回家了,失去聯絡長達六小時,我們雖然是放心了,但也少不免責罵他幾句,他呢,總是默默不語,不解釋也不反駁,這次失蹤,是最後一次了。

爸爸的溫柔

      天氣漸涼。昨天筆者前往工作的途中,聽見一名爸爸對小學女兒的話,此時他的女兒正穿著冬季校服,那位爸爸說:「在學校看見那些穿上夏季校服的同學不需要感到擔心,通告上寫明可以穿上冬季校服的。」

 

      這句簡單的說話,讓筆者感到滿溢的父愛。為了讓女兒不會感到緊張和尷尬,爸爸所說的話有如一杯熱巧克力,暖透了女兒的心,更暖透了筆者的心。

 

      有人說:「女兒是爸爸的上世情人。」筆者對這句說話半信半疑。的確,世界上所有的爸爸都會因女兒撒嬌而激發出滿滿的父愛,甘願為女兒「做牛做馬」。但筆者認為,這種愛有別於「愛情之愛」,這種愛出自爸爸對女兒的寵愛和責任。

 

      女兒剛出生時,媽媽需要休養身體,這時候爸爸的角色就非常重要了。除了照顧「今世情人」,「上世情人」也需要照顧。初為人父,沖奶粉、換尿布、洗澡抹身等等的工作,相信都曾經難倒各位父親。每位父親都小心翼翼,生怕做錯事被妻子痛罵一頓,又生怕自己未能做好對女兒的工作。

 

      到了女兒上幼稚園的年齡,爸爸每天下班,都會把早已放學回家的女兒舉得高高,逗她開心。直到妻子的一句:「吃晚飯了。」爸爸會把女兒抱到洗手間,讓她能夠觸及高高的洗手盆,一同洗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