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冰散文】秋月下靜觀

用過早膳,午飯未至,正值無事可作的時候;漫無目的地四野浪蕩,能夠打發那些積得沉重的時間。蕩出市街,散步灘畔,除了消磨方才的宴食,也得到一份意外得著!

當我步出密麻麻的群居、踏上灘畔那刻,已略感雙腿發麻一一岸上的小路一徑筆直,然後微彎,一直延伸至一處路牌,再隱沒在牌後的樓宇裡。樓宇後連綿的山脈,遠山似黛,脈路和顏色淺得與海天融於一體一一回想剛才所吃,僅一碗粥,瘦肉、蔥花、繞一圈油,僅是如此。看看手錶,不早不晚,正是尷尬的時候,倒不如找個位置坐下,左看看、右望望吧。

出乎意料的是,尋不了位置,最後倚欄遠眺、也沒有左右觀望,只在呆立不動。

呆了一會,直至看見身側的他們伸直手腿、舒坦胸襟,毫無保留地向無垠大海作個擁抱;循他們視野方向望去,淺灘上不乏披蓆坐卧的家庭,孩童們堆沙、大人們舉起相機,一攝、再攝;或攝他們的孩子、或攝山水、或攝鳧水的人;鏡頭所向,大概全景盡覽,遠水碧湛湛,近岸淺清清。我也舉起相機,左右觀望,找個位置,咔嚓、調整角度,咔嚓。

心中明白一點:我的相機電量將快耗盡。

【雜記】太極嶺

厚外套配薄短袖,我的腳步,伴隨著渾濁的呼吸、起伏的胸口,我來到太極嶺的步道,而城市的聲音逐漸遠離。

苔蘚在石縫生長,間隙或有幾株小草。我的視線範圍沒有溪流與鳥隻,但我的耳畔總是有著水流與鳥鳴聲,有種不見其人、卻聞其聲的感覺。這樣的氣候,早上還有著大太陽,但下午山間卻陰涼,如果相較,我更喜歡全身被太陽光包覆的感覺,暖洋洋的。話說到這邊,我已經好久沒到山間走走,上一次還是我休養時,心情鬱悶跑去的象山。

我細細數著,蕨類植物、年輪、葉脈、賞賜、自然……,收集那些有關靈感的字詞,放進口袋的手機,帶回書桌。拼拼湊湊,成為了一場心靈的療癒。

***

來到了最頂,人們三三兩兩成群,坐在了石塊上聊天。我和我媽東張西望地拍照,姿勢調整了許久,沒有一張好看的,無論是人或風景。果然應證了我之前的雜記所寫,越求,越不來。

我沒有拿出我的手機、插上耳機聽歌,但即便如此,我沒有感覺到不安全感。隨著時光緩慢的流逝、無關緊要的那些談話,山間的每個人都很快樂。

***

回家路上買了蔥油餅、冰淇淋,還領了包裹(數字油畫,聽說很簡單但並沒有,哭哭)。在摩托車上伴著風拂,如流水帳的一天結束了,而日子仍然過下去了。

完整的一天又這樣過了,完整的一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