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記】新我與舊我

無形中,新我與舊我似乎不是兩極,但相連著,因為同樣的自我史料,我得以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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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九的十月六日,我寫下:「曾經有很多時刻的我都死了,我來不及挽留他們,輕輕地說一句以前常聽的話,就彷彿又回到從前。

如果越活越淺、越輕,如果沒有任何事能讓我感到安適,如果真的弄丟過去、所有的過去,該怎麼辦。即使是悲傷的過往,卑微得像塵埃,但最閃耀美好的事物背後,一定會有陰影的呀,我怎麼能讓生活嘎然而止,又若無其事地蔓生,那不是我。

一片晨光,承載昨夜的過苦的噩夢,也擁抱今早的希冀。」

我想那時在補習班匆匆打下的這段話,要表達的是,新我來自於舊我。我怎麼能夠將過去的不美好的抹滅了呢?我仍是我,我也只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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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我會投身寫作,來自於一位朋友登上校刊的新詩,以色彩比喻了生命中的各種階段,只可惜意象有些不夠明確,但很是清新。當時,不過小六的我心想,如果是這種程度,我應該還做得到,何不試試呢?結果一路寫了快六年,新詩當日記地寫,上百篇回過神來,才想到好好編輯分冊,可都是我少年的隨筆與心思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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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新年願望都在嘗試殺了過去的自己(笑),忙著當一個完全不同的人,結果都等到願望結束後才發現,對我還是我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