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凑佳苗小说《母性》：母女关系亦是一种学问 谁说母性必定是与生俱来？

「女人有两种，母亲和女儿」。女儿的母亲同时亦是母亲的女儿，随著身份的转变、新生命的诞生，思想、责任等亦会有所改变，却并非每一个人在成为母亲后就已经拥有母性。日本著名作家凑佳苗的作品《母性》，正正围绕一个失去最爱「母亲」而不懂如何疼爱女儿的「母亲」，与拼命取悦母亲并渴望得到关爱的「女儿」的故事。

内容简介

小说《母性》是日本著名作家凑佳苗在2012年发表的作品。凑佳苗擅长创作推理小说，并以《告白》而声名大噪，其他代表作包括《为了N》、《恶毒女儿‧圣洁母亲》等，并有多部作品被改编为日剧或电影，当中的《母性》亦在2022年被改编为电影，并由户田惠梨香及永野芽郁共同主演。

《母性》共有7章，每一个章节亦有3段，分别为以「我」敍述的「关于母性」、以「母亲」角度敍述的「母亲的手记」，以及以「女儿」角度敍述的「女儿的回忆」。故事讲述「母亲」从小到大亦将自己的母亲放在首位，为了让她感到高兴而绘画或读书等。她与在绘画班认识的田所哲史结婚后，诞下聪明又懂事的「女儿」，一家三口在「美丽的家」中过著融洽的生活，而她最喜欢的母亲亦会经常上门探访。然而，一场在台风夜发生的意外，导致房屋的墙壁倒塌，「女儿」与最喜欢的母亲一同被压在衣柜底下。「母亲」聪从母亲的劝喻救出「女儿」，最喜欢的母亲最终却不幸离世。失去人生意义的「母亲」与丈夫发「女儿」在意外后搬到丈夫的老家生活，却遭受奶奶的恶言相待。为了让对方接纳她，「母亲」只能默默承受一切。性格刚烈的「女儿」希望可以保护「母亲」，却反而引起「母亲」的不满。直到那场意外的真相被揭开，两人的别扭关系亦迎来重大转折。

整体心得

从短短两个字的书名中，已经开宗明义地点出这部作品的核心——母性。在世人的眼中，「母性」从来是与生俱来的天性，从不曾产生存在与否的疑问。然而，在小说《母性》中则直接点出「母性」既可以逐渐培养，亦可以不曾出现，而且亦可以是有「原因」地出现。在书中的开首，「母亲」面对著神父「为什么要尽己所能地疼爱女儿，悉心照顾她长大」的问题时，虽然未曾直接说出答案，但是不论是在意外发生前还是意外发生后，其实她亦只是出于对深爱的母亲的承诺而尽力照顾女儿，甚至在小说后段，当「女儿」的男友登门拜访时，她亦再次「请你务必要让我尽己所能地疼爱，悉心照顾长大的女儿幸福」。

在阅读这本小说时，总会感到既失落又惆怅。「女儿」一直只希望得到「母亲」的关爱及「无偿的爱」，因此拼命取悦「母亲」，导致只能痛苦地生活著。然而，对于「母亲」而言，自已的母亲才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存在，因此在看著「女儿」时总会想起她与母亲的离世有关，导致这段母女关系只能落得互相伤害的局面，而这段关系直到「女儿」在结局时的释怀才迎来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