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肺炎

【武漢肺炎】電影工作者的自白:堅持做一條有夢想的鹹魚

武漢肺炎疫情肆虐,多個行業首當其衝。像我這種「手停口停」的電影工作者,自然也被逼「自我隔離」。之前因為內地稅務問題,已經令本港的電影製作大幅減產;正所謂人窮志短,那時候的我,難免開始萌生轉行的念頭。如今再來一個肺炎,簡直是雪上加霜,電影業正式進入冰河時期。天啊,我也感覺自己快要冬眠了。

 「隔離」得太久,又開始胡思亂想:難道連上天也暗示,我應該要轉行了?一畢業就投身這個行業,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快要10年了;現在轉行,可以做什麼呢?或者應該說,除了電影,我想做什麼呢?

那一個早上,老豆敲了敲我的門,推門進來,欲言又止。他又來了。每次他想跟我講一些人生大道理的時候,就是這樣。只是這一次,他講得更多了。「這個肺炎,當然不止是影響你這一行;但試想一下,如果你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就比較有保障了,對嗎?其實我從來都不喜歡你做電影,太辛苦了;但你就是喜歡,我也沒辦法。可是,也該是時候為自己打算一下,不是嗎?你的工作,經常到處跑,工時又長,又不穩定;現在你還捱得住,將來怎麼辦?當然,最穩定的就是政府工,但我知道,朝九晚五不是你杯茶,對嗎?看來這幾個月都未必有工作,倒不如你利用這個機會好好進修,準備轉行?家裡的經濟,你也不必擔心;就算你要讀兩三年,沒有收入,我們也是可以的......」

【武漢肺炎】十四天與自己的心魔-我在台灣被隔離時寫的文章

宇宙的軌跡總有其意義,大概跟隨命運的安排,是我做人的哲學。因此,二十歲的我到了台灣讀大學。新年的時候應母親的要求,我回了一趟香港,時間不長,區區兩個禮拜,二十一歲的我亦算經歷過沙示,我知道,每個人做好自己,咬緊牙關,事件終會完結。新年結束,我亦回去台灣,打算在宿舍發呆。

離開飛機,海關先我們探熱,然後就照常入境,一開始一切正常,我也沒有多想。然而,回到學校所在的鄉下地方,周圍開始有點奇怪,我的身份,就好像變成了病毒的代表。雖然入境時有被吩咐自我隔離,但我依然去了台北一趟,在台北的街口,台灣人⋯是真的很怕。

不過,我在博物館時,雖然不是人山人海,但亦不是水靜河飛,但亦可能和主題有關⋯去到西門町,亦是一樣,但作為鬧區,西門町的人流亦的確是很少。就這樣,我過了自由的一天,自由的最後一天。隨後,因為台灣政府和學校政策,我開始了在宿舍隔離區隔離十四天的日子。這一篇不是日記,我只是想大約抒發一下自己的情緒。試想一下,十四天的隔離,你會想到什麼?我首先想到的,是衣食住行。

那一年,人生的第一盒嘀嗒糖

近日肺炎肆虐全球,醫護人員加緊防護治理的工作同時,在裡在外也添了不少無形壓力。這陣子有關醫護人員罷工的新聞,令我憶起從前的一位家庭醫生-林醫生。

林醫生是一名中老年婦人,架著一副老花眼鏡,白色醫生袍口袋裏常常放著一個醫生用的聽診器。自我出生的那天起,林醫生就已經看著我成長,小至發燒感冒,大至無端端吃香蕉噎到喉嚨,父母第一時間必先送我到林醫生處應診,她每次看見我都笑說我是她診所「常客」。我也很熟悉她診症程序;她伸手到灰色鐵盒拿起一根雪條棍:「嚟,睇睇個喉嚨」,調皮的我已急不及待地大叫「呀.....」讓她檢查。直至某一年的夏天,小時候的我患上尿道炎,每天放學後都要到林醫生診所檢查,因檢查程序煩複和服藥量不少,我開始不耐煩及面對這病不知所措,那陣子經常發脾氣,連父母也手足無措,此時林醫生見狀,遞上了一盒香橙味的嘀嗒糖給我,我吃了一粒後,感覺舒緩了不少,林醫生跟我說:「如果覺得不舒服或者不開心時就吃一粒吧」,於是香橙味的嘀嗒糖從此成為了我的隨身物,像是我的護身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