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式小說:你愛我嗎？(十五)

你愛我嗎？

小說類型：散文式小說，以散文的模式寫作的具有故事脈絡的作品；寫人記事的散文賦予更多的情節，人物性格的塑造鮮明時，便是散文的小說化。識流

故事梗概：年青人畢幸，本來有一親密同樣信主的女友霜，但在打算結婚前一刻決定改變主意進修院，

霜大受打擊，情緒很大波動，經常哭泣和胡思亂想。最後霜一氣之下，在網上結識一名叫遠望的網友玩一夜情而失身。遠望吃了一驚，在網上認識的女人竟然是如此純潔？於是他和霜交換電話，表示隨時可找他歡好，也可找他逛街、看戲，甚至旅行。經過多次約會後，他們發展成情侶。

人物：

Ø   畢幸，年青有為和愛主的人，有自己的事業和工作，也有聰明漂亮的女友，可是最後仍選擇做神父，為天國事業接棒。

Ø  巫霜：聰明漂亮可愛的女教友，樣子跟泰國某前女總理Y有點相像，就連身高也和她一樣高挑。她原本跟同一堂區弟兄畢幸感情要好，然而正當談婚論嫁時，被男友因理想而離棄；後放縱自己，任由陌生人奪去寶貴的貞操。

Ø  饒遠望：綽號軟糖，高大、良好學歷、愛冒險。因不滿女友管頭管腳而興起玩一夜情，繼而認識了巫霜。他們後來由即興式的性愛竟發展成情侶，並在結婚前夕找畢幸告解。

註：本故事內的人物、學府、機構及故事內容等都是虛構的，敬請留意。

探訪完畢，我們回到教會作小結，和交回物資等。軟糖為我們沖兩壺功夫茶，先巡城後點兵，功架十足。哈哈！原來其中一壺是英國早餐茶，另一壺才是單瓣叢，即是具有形美、色翠、味甘、香鬱的特點的烏龍茶，是介於全發酵的紅茶與不發酵的綠茶之間的半發酵烏龍茶，他說兩種中，任君選擇。他說各色各樣，也象徵香港是中西交匯地方，文化很多時已經「混血」了。香港就是一個文化內容包含度高的城市，所以生活多采多姿。

眾人都很欣賞軟糖的中西茶水。就在幸哥哥如廁之際，師母看見我今天遇上他的表現放下心頭大石，我則告訴她說，媽媽時常告訴我，我是一顆舉世無雙的珍珠，而師母則說，我找著了神，除了無雙，更該無傷。有了神，即使前路十分艱巨，萬難終須得到克服的，別害怕，只管相信吧！此時，誼兄弟傲和敬也走過來說，對的。霜霜，無論露得、保羅、約伯，得到神的帶領後，他們分別得到昔日的幸福或繼續傳揚天國的喜訊，加上有我們，妳要勇於邁步啊！

探訪揭西教會4天團即將週啟程，上次教會探訪揭西已是很久的事情了，那時是我剛受洗，和幸哥哥開始談情說愛，說起來已是5、6年前的往事了。當時我和幸哥哥被編成同房，今次被分配和軟糖同房。我明白他的性格，所以早已做好準備了。幸哥哥因忙於堂區事務，今次並沒有隨行。

跟上次相同的，就是先探訪潮語區，再探訪客語區。我和軟糖皆有同感，約在90年代初，到訪家鄉時，一般人並不懂粵語，但現在非但聽得懂，而且已很流利了。軟糖說，他數年前回鄉問堂弟拍拖沒有，豈料他用標準粵語回應說﹕「二哥，論次序，應該你比我先有女友吧﹖」至於揭西我的家鄉，由於三十歲以下的，有的在京城考了大學學位，便留在他鄉發展；也有在省城覓得好工，甚至成功移居港澳或海外。個別五、六十歲的親友會說半粵半客話，但超過60歲的，多數跟他們說客家話了。

棉湖區，吃了一頓豐富的午餐後，一位不諳粵語的婆婆給我們分享了她一生的境況﹕她的丈夫早年到香港謀生，自己照顧子女；後來五星黨接管後，就甚少回鄉，分隔兩地令感情淡化，後來他在香港結識另一女士再娶及生孩子，70年代中起，每年甚至兩年才回鄉一、兩次，所以基本上有丈夫和沒有丈夫分別不大。另一位婆婆則是多年前一位同鄉回來探親，遇上她後便春宵一度，生了孩子後回到馬來西亞，一直沒有聯絡。

聽完軟糖的口譯後，我們無一不唏噓嘆息。給了她們生活物資後，我們對她們多番安慰和問候，其中一人有所感動決志了。分居兩地，絕對是對婚姻的一個嚴酷考驗。因為婚姻不只是一個名份，一紙婚約，還包括一個重要的內在本質－－“關係”。一個在精神、感情、生活與肉体上，各個層面皆“結為一体”的獨特關係。聖經形容“關係”是肢体，是一個有“生命”的有機体。所以感情生變，多半是因為關係已經近乎死亡。

牧師透過軟糖告誡在場中老年會眾，在婚姻關係裡，夫妻本應成為彼此的看顧者，照顧彼此生活與感情的需要，也要為彼此的生命成長出一份力量。但另一方面，夫妻更要成為“婚姻關係”的看顧者，用共享、共處，與互相扶持來維持一份有品質、有內容的婚姻關係。

兩地相隔，婚姻關係是屬於抽象的，沒有具體的內容。長久不生活在一起，時空差異，不管再怎麼靠電子郵件、信件魚雁往返，用電話互通心聲，婚姻關係仍然在停擺狀態，家庭內在結構仍然是一點一點地在腐蝕。

彼此在生活中關懷的重點逐漸不同，久別重逢又得適應彼此間的差距。兩個人因各自獨立自主而愈隔愈遠、愈陌生。因此“分開”，基本上是消耗既有關係的老本，在感情需要上，只支出而不存進。自然，再好的關係也經不起長久又遙遠的時空消磨。

不只如此，婚姻關係也許可以暫時停擺，人的慾望卻是不會休息的。獨居，等於給魔鬼留一個餘地。家人不在身邊，行動、時間上都很自由，心靈裡又空留了位置，門戶是大大地開放，為外遇提供了一個理想的溫床。尤其是感情薄弱，心裡懵懂未設防的，特別容易淪陷。

牧師總結，上帝既已賜給我們一個婚姻的“葡萄園”，所有個人成長與自我實現的決定，便應以“不傷害葡萄園”的原則下來作，葡萄園方能不斷地開花結果。

現在我和軟糖的關係卻是具體的，彼此在生活中關懷的重點一致，在感情需要上，既有存進也有支出，一個重要的內在本質－－“關係” 在我們而言是活水，我和軟糖事後均答應對方，切勿讓關係受損。

晚上，軟糖果然做了個手指插圈的手勢，這次我拿了荔枝味的避孕套出來。然而，是晚較充實的，是他在做愛前，拍著我的肩膀，跟我分享了小學時，他被一群同學欺負，結果篤信基督教的班主任嚴厲的斥責他們，不要欺負弱小的同學，要大家和睦相處。事後，班主任教導他要有自信，和鍛鍊好身體。哈哈！昔日細小的他，眨眼已成為身高約1.78至1.8之間的氣宇軒昂的成年人。

後來唸中學，有數位信主的同學主動向他提出一同溫習，他答應了，之後直到中學畢業均保持聯絡，其中一、兩人還與他一起考上VTV的測量高級文憑班。

就在他和妙翠處於感情低谷之際，在通心交友網路認識了我。剛巧我又是主內的人，令他重新想起主的恩典。

我打趣地問他，我倆的交媾次數已不知凡幾了，將來神會怎樣對付我們呢﹖他當然承認這是不對的，但卻安慰地說，或許我們回到古代了，先性後愛，發生性行為後慢慢培養感情，稍為不同的，是他們已經在三書六禮下成了親。他續說，我倆的感情不會比他們差，因為古人的結合只因他們受了父母之命而結婚，目的也局限於生兒育女，根本不是為了建立浪漫感人的婚姻；而我們則有意於培育甜蜜的關係。

令我感動的，就是在做愛前一刻，軟糖播放一條短片給我看。片子甫開始，軟糖攤開當天我失身流血的床單，然而看著鏡頭說﹕「霜，得知妳從前在感情上遇上痛苦，但正如師母所言，妳除了是一顆無雙的珍珠外，也應是無傷的女孩。傲敬兄弟倆成了妳的誼兄弟，再加上我這男朋友，妳再也沒有傷害，以後不要傷害自己了。這一床血代表著妳對我付出，我不會讓妳的血白流，它們已成為灌溉在我心田的肥料，使我對妳的愛更豐富，譜出望霜戀的動聽樂曲。」

這晚我們梅開三度，很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