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式小說:你愛我嗎？(十二)

你愛我嗎？

小說類型：散文式小說，以散文的模式寫作的具有故事脈絡的作品；寫人記事的散文賦予更多的情節，人物性格的塑造鮮明時，便是散文的小說化。

故事梗概：年青人畢幸，本來有一親密同樣信主的女友霜，但在打算結婚前一刻決定改變主意進修院。霜大受打擊，情緒很大波動，經常哭泣和胡思亂想。最後霜一氣之下，在網上結識一名叫遠望的網友玩一夜情而失身。遠望吃了一驚，在網上認識的女人竟然是如此純潔？於是他和霜交換電話，表示隨時可找他歡好，也可找他逛街、看戲，甚至旅行。經過多次約會後，他們發展成情侶。

人物：

畢幸，年青有為和愛主的人，有自己的事業和工作，也有聰明漂亮的女友，可是最後仍選擇做神父，為天國事業接棒。

巫霜：聰明漂亮可愛的女教友，樣子跟泰國某前女總理Y有點相像，就連身高也和她一樣高挑。她原本跟同一堂區弟兄畢幸感情要好，然而正當談婚論嫁時，被男友因理想而離棄；後放縱自己，任由陌生人奪去寶貴的貞操。

 饒遠望：綽號軟糖，高大、良好學歷、愛冒險。因不滿女友管頭管腳而興起玩一夜情，繼而認識了巫霜。他們後來由即興式的性愛竟發展成情侶，並在結婚前夕找畢幸告解。

註：本故事內的人物、學府、機構及故事內容等都是虛構的，敬請留意。

這段期間，我完全配合軟糖，他需要找資料，除了網上的資料，我還跑了十多廿間圖書館，使他有充足的參考。至於做愛方面，我告訴他，以不消耗他的精力為原則；那一個晚上，他需要寧靜地先個兒溫習，我便回家，或相約其他朋友出來活動。他非常感激我，並送我一些軟糖如發財糖、小白兔、史蜜水果糖、含得多等，他叮囑我要做個開心才女，又怕我寂寞，再送一些他許久沒有穿著的衣服給我，作為他未能陪伴我時，看見衣服就如看見人一樣。我當然也回禮，同樣送一些我許久沒有穿著的衣服給他，讓他睹物就如見人。

事後大家告訴對方，經常睡覺時擁抱對方衣服。而我更嘗試穿他的衣褲，他比我高很多，當然不合身，但一首歌詞，很能表達我的心聲：這夜我又再獨對夜半無人的空氣，穿起你的毛衣，重演某天的好戲，讓毛做長袖不經意地　抱著我靜看天地。讓唇在無味的衣領上，笑說最愛你的氣味…..將肌膚緊貼你，將身軀交予你…..阿望，你全力以赴啊﹗一切支持你！

就在他應考那天，我在他見board的地點附近的小花園守候他。差不多考試時間完結時，忽然一名陌生女子大喊我的名字，當我回應後，馬上被她掌摑，她怒氣沖沖地說﹕「巫霜，妳真賤格！為何你要跟阿望上床勾引他﹖妳知道做狐狸精勾引人家的男友是騷貨的表現嗎﹖妳以為妳的乳房和下體是最吸引男人的工具嗎﹖」

此時，剛應考完畢的軟糖由樓上跑下來，抓著又想掌摑我的女子的手，然後很使勁地「回敬」她一巴，再走過來牢牢的擁抱著我，說﹕「妙翠，妳瘋完了沒有﹖我不是約好妳今晚才見面嗎﹖為什麼妳現在來搞事﹖妳是否趁我不以為意，偷看我的東西﹖」

妙翠怎樣也想不到，男朋友非但沒有保護她，澄清她才是他的唯一女友，反而一連串的質問和一記耳光打來，再擁抱著她的情敵。

「妙翠，妳給我聽著，其實我相約妳今晚出來，不是什麼吃喝玩樂，而是想跟妳說清楚，我們是時候要分手了。一直以來，我對於妳不信任我，經常致電給我，然後問長問短，查這問那使我感到十分不悅，我跟家人談電話，妳不許我跟他們說潮州話，我唸書時最大的心願是想到政府工作，以公僕身分服務市民，你卻說做生意才會出人頭地，什麼事情不如妳意便大發脾氣，即使在街上。妳現在還搜查我的私人物品，簡直罪無可恕。

我

的是一位溫柔、善解人意、有多方面興趣及尊重我的女友，而妳並不是滿足這些條件的人。本來想今晚說清楚的事，現在已清楚闡明，今晚無須見面了，應該是以後也不要見面。我現在跟妳說，我的女友是巫霜，並沒有其他人。我給妳這耳光不是為我自己而打，而是我絕對不容許我的女友受到委屈和侮辱，身為男朋友，當然要保護女朋友吧﹗

最後，萬一讓我知道妳無論在現實或網路上作出侮辱霜的言論，或揭露她的私隱，我一定會追究的。」

妙翠被男朋友打了一記耳光後，登時頓悟自己不是饒遠望的親密女朋友，便不斷哭鬧，聽完了男朋友的坦白而嚴正的聲明後，立即拔腿狂奔，再也沒有回頭了。

我此時也哭不成聲，軟糖馬上帶我到雪梅賓館休息，即是我失身給他的地方，並給我說明一切。

「望，我哭不是因為痛，而是我惱自己色誘和勾引人家的男朋友，外婆與媽媽早已教導我，身為女孩，萬萬不能跟別人搶男人，更何況在街上，我真賤格。」

「霜，妳千萬不要這麼想啊！雖然我們是玩一夜情相識而戀愛的，但我和妳都不是衝著識男女朋友而玩的。我玩一夜情是因為很想從失去男人尊嚴，重振雄風；而妳則是宣洩男朋友晉鐸的憤慨。既然認識後，友誼有所發展，就不存在誰勾引誰的問題。況且，當天是我邀請妳成為我的女朋友喲﹗若要論賤格，我才是賤格那個人，即使是一夜情，妳還記得是我採取主動嗎﹖以後每次要求做愛，開口的總是我，妳還著我乖一點才可呢！再說，每次皆是我把妳的衣服脫光，所以妳是我一手一腳追回來的女孩，也是唯一一個失身給我而又愛我的女孩，是不是啊﹖

其實一切的事只因我處理不當，首先，遠在當我開始對妳有意思時，我便應該跟妙翠提出分手，反正那時她也是支配慾強的人，就算我們未能開花結果也不應該繼續這段情緣；其次，我太自私，一心以為考試後再跟她說，是最好的時間，殊不知原來感情的事最重要的是清晰，當情已逝時真的不要留空間給對方作幻想，否則累己累人。現在連累了妳，霜，我實在太對不起妳了，請原諒我。」

我沒有怪責他，只想澄清﹕「你說有數位婦女曾跟你有一手，那麼你現在和妙翠分手，叫她以後怎樣呢﹖」

軟糖很強調他從來沒有跟她有過一手，所有和他交歡的女人皆在一夜情時認識的，她們只是他的性對手而已。他說當拍拖了一段時間後，他知道妙翠既不隨和，也有很強的支配慾後，便對這段情很有保留，盡量不要跟她歡好，若然要開心或重現昔日的雄風，唯有向外求。那個男人不想擁有多個伴侶呢﹖但理智當前，自從認識我後，便感到已很足夠，話題也多，實在不愧是我的好女友。

我向他派定心丸，婚前性行為有時很難避免，最重要的要珍惜現任伴侶。

我自己做夢也想不到，只是一夜情人，現在已成為我的親密男朋友；而軟糖也料想不到，一夜情人搖身一變成為他固定的女友，或許這就緣份吧。

弟弟阿義忽然傳遞what do you say的訊息給我。他表示本來如果能嫁給畢幸，他便會回港喝我們的喜酒，誰料造物弄人，在婚前4個月阿幸改變初衷，而剛巧義又考上地球科學的博士，所以繼續留英進修。

弟弟阿義心水非常清澈，無論從父母或從網上通訊軟件談話裡，得知我近來開心了不少，我表示，已轉了教會，服務多了。可是他已猜中我應該物色了新的男友。既然他聰明洞悉了，我也很坦白承認，我們拍拖已大半年了，並表示這個男朋友是個才子，早年也留學英國。他問我對方在那家學府和姓甚名誰，我說跟你一樣在雪山大學唸書，姓饒命的饒。

「是否饒遠望呢﹖」

「你怎知道的﹖」

「哈哈﹗唸測量的人不少，華人也不大乏人，但姓饒唸測量的華人就只有他一人。他不錯丫﹗成績中上，為人幽默開朗，他的樣子是80年代的演員詹永禧和現在演員蕭若楠的混合體，是嗎﹖身高也跟他們差不多。性格而言，他應該算是跟妳合拍的，祝福妳，家姐。」

「弟弟，甚麼也瞞不了你。」

「家姐，媽媽一天傳what do you say的訊息給我，她說一天想喚醒妳，打算和妳逛街，可是當時妳仍然發現妳睡得很酣，而雙手正在擁抱著男性的衣服，她攤開來看，身形和身高皆非臭小子阿幸那般，比他高且略瘦。我再三叮囑媽媽不要主動問家姐，一切由她自己說吧，爸爸則表現得高興而冷靜。」

弟弟說畢幸固然不錯，但他太脫俗，有點不吃人間煙火的性格，現在上蒼給另一條路讓我走，弟弟著我一切要積極向前，即使畢幸好也不代表其他男人不值得我欣賞，切勿因為畢幸晉鐸的問題而弄壞自己的一生。

事有湊巧，我先後兩位男朋友也跟弟弟是學兄學弟。

這個弟弟一向跟我的關係良好，即使他身在英倫，我們皆定時保持聯繫，也常傳送我客家話的問候或家常生活的聲音檔。

同樣在充滿高雅氣氛和寧靜的英國生活了一段日子，當時幸哥哥就被那裡的景色深深吸引：大笨鐘、御林軍、西敏寺，再加絲絲細雨的倫敦街頭，英國色彩盡在眼前！「我真希望女朋友在我身旁，跟我一起分享眼前的美景。他甚至計劃畢業後和我一起在那裏定居。我還清楚記得那天是丁亥年的西曆6月18日，這是他認真地告訴我，很希望我成為畢太太。」他在雪山大學的宿舍寫給我的。不久他更跑去附近的地產公司，看看那裏的樓價，計劃我們的將來。幸哥哥說反正我也喜歡英國，將來不排除會移民到此吧？

天意難測，結果幸哥哥沒有在英國定居，更加沒有迎娶我，而是在堂區當一名神父，而那天我認定自己再也沒有伴侶的，到今日卻再次擁有一個痛惜我的男友。

假如畢幸和饒遠望是兩個戰場，我在畢幸那個戰場是徹底的失敗，以為自己一定成為畢太，正當我興高采烈地準備婚事時，急流突然勇退，我和幸哥哥從此各奔前程；至於阿望，打從他看見我失身流血的床舖後，由同情關懷轉化為情愛，甚至在前女友和我之間作出一個明確的選擇，我就在這場戰場被肯定，是勝利者。

我擔心妙翠被打後，會否做傻事。軟糖言笑我心腸太好了，被情敵打還關心對方。我說，將心比心，自己也是女性，換了我知道另一女士失身給自己的男朋友，之後多次發生關係，可能扇她雙倍的耳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