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十年·报身初现
法身本有,由见性明心者悟得。
化身现成,众缘合和而成的当下即是。
唯有报身,六祖称之为“智身”,即宗门所谓的“后得智”,亦是临济祖师所言之“一念无分别心”,此报身,笔者历经了道心十年,方才可见一斑。
《大日经》云,菩萨住此(见道位)勤苦修习,不久即五通齐发。
据《法华》玄旨,穷子遇“父”后,除习气時間最多也就二十载,便能荷旦如来家业。
又,元音老人曾多次重申,见道后的众生中最差的一个,仅需七升天上七返人间,便能生死可了。
诸如此类,笔者从未怀疑结果,并非是因为信仰才接受此类言论,而是但凡见道者,都会理所当然的觉得这是平常事,这里没有一丝一毫在抬高自己,而是亲历了佛性的威力之后的毋庸置疑。
十年中,几乎是每一天,筆者都在等待某种玄妙的迹象现前,像是有了身孕的母亲,在等待着孩子的临盆那样,明知与孩子见面的那一天指日可待,但在此之前,一时一刻也不会忘记这件事。
因缘巧合,在某宝上购买了一套元音老人所著的《佛法修证心要》,才看不足百页,便顿然明白了,当时还在因地的观音菩萨,为什么能在大德的指点之下,即从初地陡升至八地了。
《心要》中有一则公案,灵雲禅师见桃花开悟后,作偈一首:「三十年來尋劍客,幾回落葉又抽技,自從一見桃花後,直到如今更不疑」。後玄沙師評論雲,他敢肯定灵雲師還未徹,因為還有「見」和「不疑」在!
筆者看到此處,猶如当头棒喝,原来都“十年“了还”如一日”,正是着在了此“见”与“不疑”的法执中。
欲解心结,先寻结源。
香港万佛寺的金身(月溪法师)经典中记载过,从古至今,真正明心见性者仅二千余人。
这二千多人,可不是指现有的70亿人口中的二千,而是从有文字记载到現在,地球上曾存在人类的总数,其中的二千多。换句话说,假如地球上活着的和死亡的总人数是一千多亿,那么,一千多亿中的二千多,也就是一億多人中只有一个或二个见道者。
这不马上就印证了一句经文:“末法中亿亿人修行,罕一人得道”么?
再来,人类所奉为圭臬的九五至尊,在禅宗祖师眼中,都會降級为“三皇五帝为何物?“殊不知这一句真实语,还得罪了当时的帝王,为此连累了包括“碧岩录”在内的禅宗宝典不能成为国库藏书的原因。
试问一下,如果谁有幸成为了这亿万分之一,誰還可以当没事发生?
就算一位基层干部下乡帮农民挖上一铲土,他也会执着自己的干部身份,不管怎么样装,和如假包换的真农民也會格格不入。何況,見道者本身比世界上存在過的任一偉大君主更尊貴和罕見呢?
所以,初初成为亿万分之一的见道者,他们不论多努力,也没办法再假装成为普罗大众之一,因为,他们也在执着自己的“身份”。
释迦云,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因妄想执着而不能证得。
原來,未见道的众生,执着的是贪嗔痴,而初见道者,必然会执着了“见道”这个本身。
《金刚经》早就熟读过,世尊!若阿罗汉作是念:‘我得阿罗汉道’,即著我人众生寿者。” …
套用这句文,稍作更改便成這樣:
若见道人作是念,我得初地菩萨道”,即着了我人众生寿者相了…如是着了相,本自具足的神通智慧便不会显发出来了。
明白这么简单的事情,笔者用了足足十年。
除此之外,筆者還發現了什麼是「報身」。
《壇經》名案,六祖對惠明曰,「不思善,不思惡,正與麼時?那箇是明上座本來面目」
原來這個本來面目,所指也是報身。
某一次,筆者躺在床上,似乎是在無意識中停了很久,或說是在沒有思善與惡及沒有妄念之時,想著該睡覺了,遂准備閉上眼睛,用力眨了兩下眼皮,才驚覺眼晴一直是閉著的。
這一驚非同小可,原來體內還有一個無形之體,它不知什麼時候醒了,權且稱之為報身吧,它不受六根及塵的管控,筆者在百分之九十九的時間,會忽略它的存在,只是偶爾,無經意間才能切換到它身上,甚至在熟睡中,它也絲毫不受影響。
又想到經中案例,釋迦對阿難說,娑婆世界有成住壞空且污濁不堪,但祂的世界永恆不壞,且清淨莊嚴。
我們很多時侯看不懂經文,應該都是缺少了「智身」這個硬件,或者說一般人都尚未發掘出這個「報身」。
假如諸仁的境界與筆者同步,也想知道如何才能讓這個報身存在感更清晰或長久,甚至能向古人那樣「打成一片」的話,
筆者的方法是:念起即覺。不怕念起,只怕覺遲。
起心動念的是化身,能覺的則是報身。二者不能同時存在,常常切換至報身中,自然會即根塵而離根塵,功夫漸深時,了生死之日不遠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