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银发经济发展报告
根据最新的人口统计数据,目前中国超过50岁以上人口为5.2亿,具体规模如下:
中国50岁以上不同年龄段的人口数目如下:
• 51 - 55岁:12110万人
• 56 - 60岁:10140万人
• 61 - 65岁:7830万人
• 66 - 70岁:7400万人
• 71 - 75岁:该区间人数约为3950万人
• 76 - 80岁:3120万人
• 81 - 85岁:2030万人
• 86 - 90岁:1080万人
• 91 - 95岁:该区间人数约为367万人
• 96 - 100岁:81万人
• 100岁以上:11万人
目前中国总人口数目为14亿,这样可以计算出超过50岁人口比重占到了总人口比重的37%。准确的说,中国已经正式进入到老年社会。政府虽然在过去几年持续推出一系列政策措施,缓解养老压力,降低社会成本。但是实际上,效果甚微。人口的持续老化,产生了一系列的社会问题以及经济问题,我们不得不直面人口结构变化所带来的社会变迁,其中最主要的就是由此而产生的银发经济。
银发经济-即专门为老年人提供商品和服务的经济,这其中包括医疗、康养、消费等等。中国的银发经济刚刚起步,虽然老龄化问题在十年前就引起了全社会以及政府的重视,但是相关的政策发展缓慢。目前发展最快的就是养老院的模式,而银发经济却涉及更多的方面。
我们团队历时一年多的时间,走访了全国超过50座城市地区,从漠河到三亚,从上海到拉萨;分析老年人的具体需求,结合中国社会道德文明,给出中国银发经济的发展方向以及由此而引发的社会经济结构的调整,进而推动银发经济的健康稳定发展。
一.老年人的需求
首先我们深入了解老年人的需求,根据我们团队深度走访,采访来自全国各地数万名老年人,总结出一些老年人典型的需求:
1. 社交的需求
我们惊奇的发现,社交的需求在所有老年人之中排名第一,基本上超过90%的老年人会把社交的需求放在首位。实际上,在中国不论是沿海还是内地,很多老年人不愿意与子女共同居住生活,他们更倾向于单独居住。这其中有些人选择夫妻共同居家生活,还有些人选择共同住进养老院;此外,在中国超过50岁以上的老年人中,单身的老人比例高达40%,这意味3个老人当中,就有一个单身老人。这其中包括丧偶、离婚以及从未结婚的。
目前中国生活成本居高不下,经济发展陷入瓶颈,年轻人无法抽出更多的时间陪伴老人,这就造成了老人长期处孤独的状态。社交就成为老年人最主要的日常活动。不论是流行十几年的广场舞、还是各种老年团体,实际上都出处于老年人社交的需求。只有在一个团体中,老年人可以找到归属感,寻找到快乐。
此外,老年人更需要关爱。通过我们的调查显示,老年人具有强烈的婚恋需求。很多单身的老年人都希望可以在有生之年,寻找到另一半,结伴养老。他们对婚恋持有更加开放的态度,而且超过我们的预期。他们不一定非要结婚,更多的是只要在一起生活,相互照顾就可以了。这样有利于丰富彼此的老年生活。
可见,在中国,老年人也在发生着变化。他们不再像之前那样承担起照顾第三代的任务;相反,他们更加希望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享受人生最后的时光。
2. 服务的需求
对于老年人来说,他们更加看重的是服务。相反,目前市场上能提供给老年人服务的专业机构并不多。老年人对服务的种类需求更多,包括为不能自理老人洗澡、饮食等等。
实际上,服务包括两个要素,即功能和情感。对老年人而言,这两者同样重要,甚至情感会更加重要些。功能服务主要是帮助老年人完成一些自己日常无法完成的事情,比如推轮椅等。而情感服务就是在提供服务的同时,给予老年人更多的关爱。这方面主要起到子女的作用,提供老人更多的咨询和关爱。老年人实际上对情感的需求会更多,毕竟他们需要有人与他们交流,任何人的关爱都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色彩。
目前在我国,照顾老年人主要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保姆,毕竟照顾老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又苦又累,很多年轻人不愿意从事这种工作。 而社会也没有正规的培训组织,培养专业的从业人员。很多保姆都是基于自己亲身的经验,从而为其他老人提供服务。这就造成了整体服务质量参差不齐,社会事件频发。最终结果是子女花了钱,老人糟了罪,而保姆又嫌弃工资太少,又苦又累。总之,在这个行业中,三方都觉得自己是付出多的一方,无法实现三方满意的结果。而在专业的养老院,这类情况稍微好一些,但是价格不同,享受到的服务质量同样存在巨大的差异。归根结底还是社会始终未能形成统一的标准和模式,从业人员数量和质量都无法满足市场的需求,而在社会逐渐大步走进老年化社会时,迫切需要在服务标准上做出统一安排。
近些年,虽然全国各地开办了很多老年大学,兴趣课等,但是始终无法满足社会的需求。实际上,在出生人口持续下降,老年人口持续增加的趋势下,我们应该把更多的资源分配给老年人,重新调配资源分配比例,淘汰过剩的幼儿补习机构,开设更多的老年人服务中心等,为老年人提供更多的服务。
3. 医疗的需求
对老年人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身体健康。目前全国各地医院,每天基本上服务的超60%的客户为老年人。很多老年人由于身体的原因需要长期服药,还有很多各种身体问题,这让他们成为了各大医院主要的客户。目前各地医疗机构,医院等都未采取针对老年人的特殊服务机构。这让老人被迫与年轻人共同分享仅有的医疗资源,这造成了很多医院超负荷运转,也降低了服务的质量。医生也因为需要服务的病人太多,造成了多大的负担,这同样让三方都感觉不舒服。
老年人迫切需要专业的医疗机构,为他们提供特定的服务。这样的机构可以有效的缓解三甲医院的医疗负担,此外也满足长期患病老年人的后续服务,大大提高了服务的效率,缓解了矛盾,也创造更多的价值。
我们的调查显示,超过60%以上的老年人至少一个月要去一次医院,有的做检查,有的配药等。而每次去医院都需要至少大半天的时间,所以很多老年被迫很早起排队,给老年人带来了非常大的不便。 人到老年,抵抗力逐渐减弱,免疫系统也开始老化,身体非常容易产生各种问题,医院成为老年人最常去的地方。如何提高老年人医疗服务质量,提高效率,让老年人享受更好的医疗服务是未来医疗改革的重点,地方政府需要提供更多的政策支持,配套相应的资源,提高综合服务质量。
4. 消费需求
老年人不同于年轻人,他们追求的是性价比高的消费产品,而非时尚的商品。他们会更加重视产品的功能性,而非产品的外观等。老年人对价格非常敏感,而且他们不会超前消费,信用消费。他们的消费基本上都是基于自己的收入,退休工资。所以为老年人提供更多高性价的商品将是所有商家的主要问题。
近些年来,我们看到了很多手机厂商推出了几百元钱的老年手机;旅游业者推出了适合老年人的旅行团;三亚等地也推出了性价比高的冬季养老项目......这些都是商家为老年人独家定制的产品和服务,争取老年人的市场。事实上,老年人确实拥有非常强大的消费能力,毕竟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债务,每个月的退休工资成为他们主要消费的来源;甚至很多老年人还因为之前房子拆迁等获得巨额的补偿;此外,全国各地还为老年人推出一系列的关爱措施,包括公园免费,公交免费等等,进一步减轻了他们的负担和压力。可以说,目前中国的老年人是最具消费能力和意愿的一个群体。
我们惊讶的发现,在过去2、3年中,尤其是疫情之后,中国各大景区基本都被老年人霸占;商场消费也以老年人为主;医院和药房更是老年人的天下。老年人的生活也更加的丰富多彩。而随着老年人口的持续增加,专门为老年人制定的服务和商品依然无法满足他们的需求,社会急需投入更多的资源满足老年人日益增长的消费需求。
以上四点正是我们通过走访调研,老年人最希望可以得到满足的需求。在介绍完老年人需求之后,我们聚焦老年人的日常生活。
二.老年生活
通过我们的走访调研发现,老年人的思想和生活也在逐渐改变。不同于传统的居家养老,子女养老,现代的老年人尤其是60后、70后这代人,他们更倾向于自己独立生活,寻找自身的价值。而60后、70后正是中国改革开放的受益者,拥有一定的物质基础。他们年轻时见证了中国经济的腾飞,也拥有更多的自我意识,经历过迪斯科、KTV等在中国的流行。这些年轻的经历也影响着他们退休的生活。关于老年生活,通过调研,总结出以下三点,这些占据了老年生活的大部分时间。
1. 兴趣爱好
很多老年人退休后逐渐培养了自己的兴趣爱好,这可以让他们花时间、精力去维持自己的爱好。毕竟对老年人来说,漫长的时间是他们最丰富的资源。很多爱好是退休之后才培养出来的,比如近些年很火爆的摄影。很多老年人花钱购买专业的摄影器材,高档的拍摄手机,通过不断的学习,记录生活中的美好瞬间和画面;还有一些兴趣爱好是年轻时就有的,退休之后继续维持,比如高尔夫球运动。这项运动强度不高,而且需要花5,6个小时时间,同时还可以走路,拍摄。这满足了老年人日常运动、摄影、社交等的需求,成为新一代老年人比较青睐的运动。实际上,近几年由于国家的反腐政策,年轻人以及在位者去高尔夫球场的次数逐渐下降,相反,退休的老年人正成为高尔夫球场的主要客户。还有很多老年人参加各种兴趣班,弥补自己年轻时因为工作繁忙而留下来的遗憾。
A) 通过我们的调查,占据老年人兴趣爱好首位的就是旅游。任何一个老人只要身体条件允许,都希望自己可以看看外面的世界,欣赏下祖国的大好河山。通常老年人都不是自己独自旅游,一般都是三五成群,有的是自驾游,有的是跟团游。不论是那种形式,通过旅游,欣赏美景,还可以和自己的朋友一起,分享人生的感悟,生活的点滴,这是老年人最开心的事情。毕竟,岁月留给他们太多的回忆,曾经的荣华,苦涩只有退休之后才有机会和别人分享。
B) 占据老年人兴趣爱好第二位的是我们熟悉的广场舞。广场舞在中国存在很久,一代一代的传承,成为了中国老年人退休后主要的兴趣爱好。 目前广场舞已经不再是传统的舞蹈,它们融合了很多地方特色,文化因素,让广场舞拥有更大的舞台。此外,还由此诞生了乐队、行走团等等一系列的团体组织。其实广场舞受到老年人长期的欢迎主要是因为它满足了老年人对健身、社交、快乐三大需求。通过适度的运动,可以提高老年人的身体素质;同时,与拥有共同爱好的同龄人一起交往也可以缓解老年人的孤单,拥有幸福感。
从医学角度来说,快乐会让身体产生血清素,有助于身体健康。而广场舞欢快的音乐会给老年人提供愉快的环境,就算老年人不亲自参与这项运动,单单听着广场舞的音乐,看着跳舞的老年人欢快的微笑,置身这种环境下,很难不带来快乐的心情。这些让老年人对广场舞情有独钟。
C) 老年人第三大的兴趣爱好就是打牌。不论是麻将、扑克都是老年人的最爱,通过打牌可以锻炼老年人的大脑,提高大脑的运作能力,也可以打发时间。这也成为很多老年人的兴趣爱好。
2. 陪伴与关爱
老年生活非常需要陪伴与关爱。首先是另一半的陪伴,所谓的“老伴”就是共同陪伴。老年人特别需要另一半的陪伴,共同生活了几十年,彼此之间拥有不言而喻的默契,这种最长久的陪伴就是中国式的爱情。不过由于这些年疫情等原因,很多老人失去了另一半,成为了孤寡老人,这让他们的身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和伤害。我们的调查结果显示,超过40%以上50岁老人处于独自生活的状态,这其中包括丧偶、离婚以及从未结婚的人士。值得关注的是第一批“丁克“正在步入了老年社会,他们也成为了孤寡老人的代表。
不过现代社会对老年人的婚姻更加包容,子女也采取更加开放支持的态度。这让老年人的婚恋市场诞生了活力。老年人确实需要另一半的陪伴以及子女的关爱。但是目前中国生活成本增加,工作压力增大,年轻人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伴老人,关爱老人,老年人迫切需要另一半的陪伴。我们的调查显示,超过70%的孤独老人希望可以找到另一半共同养老生活。对于老人来说,孤独是最大的痛苦,长期孤独的生活会对身心造成严重的伤害,缩短老年人的寿命;相反,拥有关爱和陪伴的老人身体内会产生更多的催产素、血清素,这种快乐激素有助于老年人的身体健康,让老年人拥有更长的寿命。
现实中,由于涉及到财产等问题,这些成为阻碍老年人再次结婚的障碍。但是,更多的老人采取宽松的策略,即同居,共同的生活,只涉及情感,不涉及财富问题,这是目前很多老年人采取比较可行的方案。子女的关爱同样对老年人至关重要,让老年人感觉自己的重要性,有助于缓解年龄和身体带给他们的焦虑。可以用轻松、愉快的心情应对身体的老去。
陪伴与关爱对于老年人身心健康来说,是最重要的因素。子女和社会都需要对老年人提供更多的关爱,只有这样整个社会才能形成充满正能量的正循环。
3. 数字生活
随着科技的发展,数字生活逐渐走进每个人的生活之中,改变着我们的生活习惯,对老年人同样重要。老年人对新鲜事物接受能力弱,所以需要时间和教导。现在机器人等正在逐渐走进人们的日常生活,很多养老院已经引进了机器人,定时为老年人提供送药等服务,这已经大大减轻了工作人员的负担,同时也增加了工作效率。
而日常生活中,影响老年人最多的就是短视频。根据我们的调查走访显示,超过90%的老年人每天刷手机,而抖音、快手等短视频应用更是老年人的最爱。据抖音不完全统计,每天活跃用户中,超过50%为50岁以上的老年人,可见,老年人正逐渐成为短视频主要的用户。这主要从三方面理解:
A) 短视频可以刺激大脑产生多巴胺,拥有大脑的奖赏激励作用。所以不论对老年人还是孩子,很容易让他们沉迷上瘾。孩子由于受到限制,没有办法长时间应用。但是老年人已经处于人生的暮年,拥有大量的时间,短视频成为了他们消耗时间最好的方式。他们通过短视频获取咨询、新闻、奇闻趣事等。同样,他们也通过直播,购买性价比高的产品,而直播正是提供了丰富多彩性价比高的产品,满足老年人的需求。
B) 短视频提供了快乐因子。短视频中最多的就是快乐搞笑视频,这可以提供老人快乐的因子,他们也会随着短视频的情节而开心、快乐,这正是老年人最需要的因素。所以这也让老年人愿意长时间刷短视频的主要因素。
C) 社区归属。人是群居动物,老年人更是希望通过网络可以寻找到拥有共同爱好,兴趣的社群组织。互联网无疑是最好的平台,可以让拥有不同爱好,理想的人找到共同的话题,拥有共同的语言,正是这些让老年人对数字科技更加的依赖。
事实上,我们走访调研显示,短视频正在成为农村老人、三、四线城市老人最主要的社交养老工具。他们每天唯一的乐趣全部来自短视频,直播带给他们的快乐。他们通过视频走遍中国,透过镜头看到外面的世界。数字生活改变了我们,更加影响了老年人的生活。
以上三点正是老年人日常生活的全部,基本覆盖了超过90%以上的老年人。
三.银发经济对中国经济的影响
随着中国老年人口逐渐增加,银发经济势必在未来扮演着更加重要的角色。我们保守估计2030年中国银发经济规模将超过40万亿,占中国整体GDP的30%以上。我们可以通过老年人的生活特点以及需求窥视中国经济未来的发展,从而提前布局,掌握先手。
1. 不可逆转的消费降级
银发经济最主要的特点就是消费的降级。正如前文所述,老年人的消费观是基于储蓄而消费,这正好与年轻人基于信用而消费的价值观刚好相反。老年人对于产品的功能效用更加看中,追求高性价比的产品; 相反,年轻人追求时尚,前沿产品。而在老年人口规模持续扩大,年轻人口规模持续萎缩的大趋势下,更多的商家需要提供更高性价比的商品,而非时尚高利润产品;此外,年轻人置业、购车等很多都是基于信用消费,而这些在中国消费中占据重要的权重;相反,老年人没有这方面的需求,很多老年人更愿意卖房住进养老院,减轻子女的负担。
这在一定程度上会进一步挤压中国房地产市场价格。而老年人这种追求高性价比的趋势也带动了整个社会全面的消费降级,年轻人也逐渐开始储蓄,降低消费,控制消费;而商家只能通过更加“卷”的竞争,提供更具性价比的商品,才能在市场上生存。长期看,银发经济的发展会给整个社会消费带来严重的威胁,消费降级将成为必然的趋势。
2. 长期低利率的货币政策
消费降级,高储蓄已经成为现代社会主要趋势。银发经济,老年人更加不愿意从事高风险的投资行为,他们追求稳妥而安全的储蓄计划。这就会给整个经济体系带来巨大的投资压力。充足的货币让银行必须寻找到与之匹配的长期或短期投资计划。去年财政部推出的50年超长期国债计划就是为了缓解银行存款压力,匹配相应的投资产品,维持银行的利润空间。
但是长期看,高额的储蓄势必会给长期的货币政策带来深渊的影响。央行被迫长期维持在低利率时代,降低存款的成本,同时也降低贷款的成本。在一个以老年人居多的社会中,风险性的投资将逐渐减少,老年人更加愿意通过安全的储蓄计划为自己的医疗等做好充足的准备。在这种供大于求的经济形式下,年轻人创意的意愿将进一步被压缩。人民币的汇率也将长期维持在7.4以上的低位。中国的生产商迫切需要国际市场,缓解库存的压力,出海将成为唯一生存的法则。 这就需要政府加大外交影响力,确保中国企业在国外的安全以及影响力。
3. 经济结构调整
银发经济带来的另外一个挑战就是经济结构的调整。整个中国经济结构必须经历新的洗礼。从原来的供给型经济政策,逐渐转变为供给-消费平衡型的经济结构中。这其中起到绝对性作用的就是老年人的消费需求。
实际上,目前国内老年人的消费需求还远远未得到满足。这有四方面原因:
A) 政府支持力度不够。政府虽然在十年前就开始布局养老产业,但是在当时,养老无法带来短期收益,政府就把更多的资源投资到房地产等产业中,这样对政府而言,短期具有明显客观的收益;而在当下,房地产市场已经处于下行阶段,供远远大于求的状态。政府失去了短期收益来源,只能再次调整资源的分配比例,寻找新的收益来源。虽然老年人口持续增加,为老年人提供服务,赚取老年人的利润将成为地方政府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
B) 从业人员质量和数量不够。照顾老人服务老人需要专业的护理人员。而目前国内还没有专门的培训机构,培养更多的年轻人从事这个行业。这有社会因素影响,年轻人固有的观点宁可去工厂打工也不愿意去照顾老人;而未来,打工的机会越来越少,完全机器化运转的工厂不需要更多的劳动力,社会将不可避免的将更多的劳动力重新分配。目前我们已经看到京东家政提供的保洁服务人员年轻化的趋势,很多都是90后甚至00后的从业人员,他们经过标准化的培训, 成为家政服务的主力军;我们可以预见,很快专业的护理结构也将通过更好的薪酬吸引更多的年轻人从事护理行业。
C) 老年人专属场景不够。目前全国各地的商场人流普遍下滑,只能依靠为孩子提供服务维持人流。所以我们看到,各大商场基本都有专门的一层或两层提供孩子的娱乐,培训等服务。有孩子必然会有家长,有老人,从而实现商场稳定的客流。但是相反,有老人的地方不一定有孩子和年轻人。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很多商场不愿意提供老年人专属的服务,毕竟老年人消费水平相对差些。但是当社会不可逆转的进入老龄化社会中,任何商场想要生存,必须依靠银发经济。未来,需要为老年人提供更多的消费场景,比如培训班,补习班,兴趣班,甚至专门为老年人提供的健身房,老年人参加的竞赛等等。只有抓住老年人这一最大规模的消费团体,才能实现盈利。
D) 配套设施不够。专门为老年人提供健身、活动、娱乐、医疗的设施还远远不够。前文已经介绍过关于医疗设施的缺乏,实际上,在其他环境下,同样存在这严重的问题。这就造成了老年人被迫与年轻人一起争夺篮球场、足球场等户外设施,从而产生了两代人之间的矛盾。政府需要提供专门供老年人活动、娱乐的设施和场所,只有满足他他们的需求,通过其他增值服务,才能实现可持续性的发展。
中国经济如果想实现供给与需求的平衡,老年人的银发经济将成为未来经济结构调整的重点。老年人有钱,而且有时间。他们敢于消费,同时也愿意消费,只要提供他们所需要的服务和产品,而且具有高性价比,他们在自己能力范围内,都愿意消费。比起年轻人,他们的顾虑更少,牵挂更少,负担更轻。只有抓住银发经济的重点,才能实现中国经济持续健康平衡的发展。
中国的银发经济发展比较晚,而日本、欧美等西方国家早我们二十年进入到老年社会中,他们的银发经济发展比较成熟,稳定。这方面我们可以借鉴他们的优势和特点,结合中国自己的独特的国情和文化,发展我们自己的银发经济。不论怎样,只有给予老年人更多的关爱,赋予他们更多的资源和权力,他们才能为中国经济的发展继续做出贡献。我们不应该忽略银发经济所带来的社会转变,更加不应该阻止银发经济的发展,毕竟很快我们都将老去,成为银发经济的一份子。只有全社会共同携手发展,解决银发经济发展的痛点,最终才能实现社会效用的最大化,创造最大的经济价值。
给予老年人更多的关爱吧,因为你我终将也成为被关爱的人群!这就是中国的银发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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