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關於十二月

冷風過境，把空氣都換成了霜雪，凜凜的寒風不停地吹打著窗戶。

在夜裡，一下、兩下、三下，猶如夏日的颱風，快要把家裡的貓兒都吹走了。

你我都怕冷，只好把自己竄進被窩中。貓兒也可以進來，這是我特意批准的，平時可不能胡亂來睡房玩耍。像是個特別開放的遊樂園，還附設暖氣設備。（也能送我一個遊樂場嗎？我也可以乖乖聽話的。）

摸摸牠的手心，因摩擦而溫暖起來，心也不知不覺更柔軟了一點。「呼嚕、呼嚕」聲的，牠應該也很高興吧！

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明早太陽伯伯出來了，又是新一個和煦的早晨。

早安，早安。世界早安。

又是一個無可避免的外出早上，深深吸一口氣：還是嗅不到冬天的氣息，那獨特冰冷乾燥的味道，似是冰淇淋一般。原來隔著口罩，一呼一吸，都是自己的口味。想念那凍得通紅的鼻子了，像小鹿一樣。

要不要在冬日來一口冰淇淋？我只愛巧克力口味，你呢？

「我只愛你愛的。」那是冬天的口味，對吧。

開始掛念旅行的日子。近日親朋們也紛紛外遊，那是一遍白茫茫的國度，大雪紛飛，比起我們所看的，更像冬天。

「我沒有看過雪。」「那我陪你去看。」雪地上刺眼得無法直望你，你就是太陽。

以後都是我的，你的以後都是我的。把你裝進回憶，也放入未來，綿延不斷。想完成你的夢想，希望你的夢中，也有我的存在。

那清晨的睡夢中，最愛的作家離世了。想念她留於世上的文字，重看了一篇她的散文，還是一樣地喜歡。

「她的文字是永恆的。」你告訴我。

我沒有瞥看你，只專心望著手中的書本，好讓自己以自己的方式，悼念一個未曾見過的陌生人。盡管冷的瑟瑟發抖，手已凍冰了，也不願放下書本，一直看，一直看。那是屬於我自己的時間，自己的回憶，抱歉。

快要聖誕節了，理應普天同慶，可我只是安安穩穩地在被窩裡。不是沒有朋友，不是沒有家人，而是心裡真的需要一份平靜，是自己一個才可以擁有的。

就算是你，也是不行的。但貓兒可以。

一年又過去，一切未能如舊，新的、舊的都放入腦海中，一同踏上未知的新一天。

十二月，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