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肺炎】十四天与自己的心魔-我在台湾被隔离时写的文章

宇宙的轨迹总有其意义,大概跟随命运的安排,是我做人的哲学。因此,二十岁的我到了台湾读大学。新年的时候应母亲的要求,我回了一趟香港,时间不长,区区两个礼拜,二十一岁的我亦算经历过沙示,我知道,每个人做好自己,咬紧牙关,事件终会完结。新年结束,我亦回去台湾,打算在宿舍发呆。

离开飞机,海关先我们探热,然后就照常入境,一开始一切正常,我也没有多想。然而,回到学校所在的乡下地方,周围开始有点奇怪,我的身份,就好像变成了病毒的代表。虽然入境时有被吩咐自我隔离,但我依然去了台北一趟,在台北的街口,台湾人⋯是真的很怕。

不过,我在博物馆时,虽然不是人山人海,但亦不是水静河飞,但亦可能和主题有关⋯去到西门町,亦是一样,但作为闹区,西门町的人流亦的确是很少。就这样,我过了自由的一天,自由的最后一天。随后,因为台湾政府和学校政策,我开始了在宿舍隔离区隔离十四天的日子。这一篇不是日记,我只是想大约抒发一下自己的情绪。试想一下,十四天的隔离,你会想到什么?我首先想到的,是衣食住行。

行,我不能离开房间。住,一间房间只有我一个人。食,管理员会定期送餐,当然不是免费。衣,不能洗衣服。十四天的隔离,有些人会说,我可以长时间躲在房间里不出来。没有错,你的确可以,但你不是必需。头的几天,管理员会看你的状况,你也有很多电视电影可以追,然后呢?然后你会连说话的机会都失去,追完的进度会变成你的空处。

最后,你就要面对你的室友,你自己。在这世上,你最讨厌的是谁?相信很多人都有很明确的对象,可能是生活中的某人,又可以是电视中的公众人物,亦有可能是镜子中的自己。我很明确的知识,我很讨厌我自己,一个正常人会如果看待自己?像看别人一样反思自己的行为?被别人指出自己的错误?我在我作出错误选择时就在憎恨我自己。

但在空虚丶孤独和缺乏酒精之下,我的脑海中就只有我自己。我的言行,我的思想,我的决定,我对自己的憎恨。为什么有些人会病态的滥用酒精药物?明明在滥用时亦会有另一番的痛苦,就是因为希望用一种痛苦,遮盖另一种的痛苦。没错,这种痛苦微不足道,但又是谁说,唯有刻骨铭心,方可万箭穿心。

很多人听到隔离,可能不以为然,听到隔离中的人有抱怨,更报以冷笑。但是,隔离不是渡假,亦不是坐牢。我们是用公众安全为理由,被公权力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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