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潜藏的爱滋病人(7/7)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21点了,郑惠雯和唐灏洋又一起坐上了车,何少彬一脚油门就送他们到校门口了,两人下车后跟何少彬告别后就走在了回寝室的路上。
“惠雯,何警官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在没有警方公允的情况下,不能对任何人透露查案进度。”郑惠雯说完,还不忘对他微笑一下。
“好吧。”唐灏洋便不再问了,却还是忍不住看看郑惠雯,他不得不承认,这种偷窥像一种凝视。在人多的时候,他可以暂时把这种喜欢抛到脑后,大大方方地和郑惠雯说话,但是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情境下,就一点也自然不起来了。在眼前只有郑惠雯一个人的时候,这种感情他是忘不了的也是抛不掉的,是一件痛苦的事。也许郑惠雯能察觉出他的这点感情,但是她永远不会知道这种感情有多深刻的,喜欢,就是藏不住的,也是掐不灭的。他熟读过《凤求凰》,不敢把自己比作司马相如,然而在他眼里,心上之人和卓文君一样,月眉星眼,顾盼生辉,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他抬起头看著灰蒙蒙的夜空,没有星星,只有一轮弯弯的星月,说道:“惠雯,你还记不记得《春江花月夜》?”
“当然记得,你说哪两句啊?”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郑惠雯接著说出了后面两句:“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怎么突然想到这个啊?《春江花月夜》写的应该是圆月吧,今天是蛾眉月。”
“没什么,”唐灏洋神游似的说道:“我只是想,月亮的寿命比人长太多了。可是月亮都没有几天是圆满的,何况是人呢?”
“其实你可以想得乐观一点。因为从科学的角度说,月亮一直都是圆的,只不过它不会发光,只能反射光,每天反射给地球的太阳光有多有少,所以才有了人眼里阴晴圆缺的现象。人们只是看不到它的圆满,反而说它不圆满,我觉得这样定义月亮的人眼光难免有点狭隘。”
唐灏洋无话可说了,郑惠雯总是温柔中带著锋芒,总是能最平和地说出最一针见血的话,他看著这个女孩的侧影,平静又带著佩服地说:“你的思路总是这么清奇。”
“没啊,法律生基本的辩论能力罢了,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
唐灏洋听著她自信的话语,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心上人,即便是在月光黯淡的蛾眉月下,也都是那样清丽多姿,难忘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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